季漢,是重大義,出英雄的時代。君不見冠軍侯霍去病,少年英雄,惹得無數女子青睞。
宗邪年紀輕輕,就當了九卿之一的‘宗正’,還敢在朝堂上大罵董卓,簡直就是她們心目中的英雄典範。
這會,蔡邕府上,也在傳這件事。
蔡府裏,蔡邕的女兒蔡琰蔡文姬正在院子裏撫琴,一般的時候,她更喜歡翻閱古籍,做些補缺查遺,修訂總結書籍的工作。可是每次父親一上朝,蔡文姬就擔心他回不來了,心思大亂,隻有撫琴來解憂。
蔡文姬穿著素色曲裾深衣,簡單地綰了一個垂髾髻,掛著玉耳墜,蔡文姬清素淡雅,才情怡人,如出水芙蓉。她素手芊芊,撥弄著麵前的焦尾琴。
“小姐,小姐!”
一個紮著雙丫髻,穿著藍色曲裾外衫的小女孩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她是蔡文姬的侍女小昭。
“小昭,說了多少回了,平時要像個女孩子,不要總是那麼急躁。”
“說吧,可是有什麼事。”
蔡文姬停了下來,她想來是朝堂上發生了大事。
小昭拍拍胸口,這才把朝堂上的事說完整了,廢立皇帝的事蔡文姬早有耳聞,倒是不太意外。可是當群臣緘默,忠臣遇害的時候,隻有一個少年敢於發聲,怒罵董卓。
“你說那個‘宗正’是個少年,還穿著草鞋,有這麼奇怪的九卿嗎?”
蔡文姬眼裏閃過異色,權位越高,年齡越大,她父親蔡邕年逾五旬,這才當上祭酒,‘宗正’位列九卿,秩中二千石,博士祭酒才六百石。
“千真萬確,我聽宮裏的太監說的,那還能有錯?不過我聽說那個‘草鞋宗正’已經被關到洛陽獄裏麵了。”
“要不然,那人還真的是小姐的良配呢,主人不是一直要為小姐找夫婿嗎?”
小昭巧笑盈盈地打趣著蔡文姬。
“別亂說,我心目中的夫君,是能和我一起撫琴詩書的名士,若是不能意氣相投,便無法相處。”
蔡文姬有點不好意思,她想如果那個所謂的“草鞋宗正”是個才子那該有多好啊。
上了一天的朝,蔡邕慶幸自己完完整整地回來了。廢立皇帝這件事,雖然蔡邕有心勸阻,可也敗在了殘酷的現實裏,最終是默認了,其實大多數的大臣都是這樣。
能過一天是一天吧,蔡邕這樣自嘲道,畢竟董卓看起來對他的名氣很是景仰,不然也不會請他來做官了。
回到府裏,看著府前沒了那個挑豆腐的少年,蔡邕心裏一陣歎息,都說少年出英雄,這個草鞋宗正也算是個英雄了。
不過他沒想到宗邪根本沒想做英雄,隻是被係統坑了而已。
蔡邕走進府裏,看見自家女兒正在撫琴,然而隻是輕輕撩撥,並未彈奏,便知道她正在正在想事。
蔡邕不客氣地坐在她身邊:“文姬啊,在想什麼呢,說於父親聽聽。”
蔡文姬一看是父親來了,急忙掩飾道:“沒什麼,隻是在想朝堂上的事。”
“廢立皇上嗎,此事真是我大漢的恥辱啊。”蔡邕歎了歎口氣。
蔡文姬裝作不經意地說道:“此時也是形勢所迫,我們也做不得什麼。不過父親大人,今天朝堂上的那個‘宗正’您認識嗎?是哪家的公子。”
蔡文姬對自己未來夫婿的要求嚴格,都說少女情懷都是詩,對於少年英雄,少女們自然崇拜,可是蔡文姬又不想嫁個一個隻懂武功的糙漢。意氣相投,如同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那樣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哪家的公子,他就是經常來我們府前賣豆腐的那個豆腐兒。”
“啊!”
蔡文姬的幻想破滅了,原來隻是個市井小兒。
而在被拖往洛陽獄路上的宗邪,剛打開“天子一怒”係統,就收到了提示。
“來自蔡文姬的怒氣值,+375.”
“這什麼鬼,小爺還沒上門就怨我了。”
宗邪滿臉的不可思議,他不知道蔡文姬因為他的身份,對一個完美夫婿的幻想破滅了,當然有點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