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愈漸不穩定，行為已經和一個瘋子無異，當時被推入池塘的丫鬟主動辭退回家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楚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那丫鬟城外斜坡截住了人，其實他隻不過想要從這丫鬟口中套出點關於慕言的消息，可惜對方當下掉頭就跑。
這是正常反應，一個獨身的女人在荒涼無邊夜黑風高的地方，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張開雙手攔住去路並且一臉笑嘻嘻湊上前來的不明男人，這真的是很正常的反應。
怪隻怪楚凡運氣背，非常之背，從他第一次來到這裏開始，似乎就沒怎麼幸運過。
所以，他現在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用他那腦袋想出來的餿主意，不僅更驗證了這條結論，簡直是毀了他一生的英明（貌似這東西他本來就沒有）。
已知：王府的丫鬟跑了一個又一個。你說他楚凡能想到什麼辦法混進去？
答案一目了然。
其實楚凡自認為他這打扮算不上徹頭徹尾的女裝，本來一年沒剪的頭發差不多已經齊肩，古代男女的衣服都是那樣像是袍子似的，充其量他也就一中性化打扮，除了被他刻意忽略的裝容。
（突然好奇，王府的人都沒認出他是之前翻牆偷入王府碰巧阻止了王妃跳井的家夥嗎？恩恩，也許某人女裝很成功，被PAI……或者，某人長的張大眾臉，繼續被PAI……）
伺候一個瘋子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去瘋，瘋夠了，體力消耗完了，人自然會安靜下來，前提是別她瘋到自殺就行。
王妃算是瘋子中較好照顧的一類，基本沒自殺傾向，就是難得會朝後院的古井跑…..>_<
楚凡盡力和王妃進行正常的交談，結果——失敗。
當事人不行，隻好去找些關係人問問。
“我們做下人的，對府裏的事不好多嘴。”
“好像聽說時間是初五，快到了。”
“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隻是不敢說。”
“唉，小翠那丫頭，死得是挺冤的，長的那麼水靈，可惜了。”
“你找死啊，居然敢提這個名字。”
達官貴族的家務事，楚凡真的不感興趣。
爐子上的陶罐冒著濃重的藥味，這藥有用嗎？楚凡拿扇子給自己揮了揮，他不喜歡這味道。
遠處貌似傳來管家的漫罵，不知道又是誰遭殃了。
又傳來些騷動，依稀辨別著，似乎是發現王妃不見了。
楚凡立刻放下手頭的煎藥工作，今晚是初五，碰碰運氣，也許事情就是他所想的那樣。
“不，不，不——你不要過來——”王妃驚恐的聲音來自後院。
楚凡趕到的那一刻，隻來得及看到一雙繡花鞋迅速隱沒在井口。
救人是晚了。
可是找人，並不晚。
“不是已經報完仇了嗎？不是已經都結束了嗎？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做？”
清冷的月光下，慕言緩緩抬起頭，看向來人，一時，真沒認出眼前的這個小丫鬟打扮的人是楚凡。
“現在算什麼？你還嫌你殺的不夠？你還想要多少條人命？”楚凡步步逼近。
慕言麵無表情，上下打量著氣勢淩人活蹦亂跳的楚凡，居然看的楚凡莫名得有些心虛。
然後，慕言與楚凡擦肩而過，視線不再有交點。
姍姍來遲的王爺和離開的慕言照了個正麵，一張收據交到了前者的手裏。
眾人愣了好久，才意識到王妃已經跳井自殺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