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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他非但一個禮沒行,連最基本的拜見問候都沒有過……

第二十三章

又在家中歇了幾日,君浩然便帶著君憐回了隱城。

臨行前一晚南修又來看他,那夜他們整晚都沒合眼。

南修喝的酒不多,卻醉的厲害。他拉著君浩然的袖子像孩子一樣無助的問他,怎麼辦小然,我不娶她不行,君伯父死後朝

中大權都落在那謝姓老賊手裏,我不娶他女兒不行!那個不負責任的爹把一個爛攤子丟給我,我手中沒有任何權利,明知

他們陰奉陽違貪汙受賄欺壓百姓卻無可奈何!我就是一個傀儡一個木偶一個台麵上看似冠冕堂皇的華麗娃娃!小然,我該

怎麼辦?小然,你告訴我啊!長此以往,國將不國,難道真是天要亡我大越?可為何,這亡國之君,要由我來做?

他喝口酒又說,小然,那天他們拿你的折子回來,我滿心期待的打開,見到的竟然是“恭喜”兩個字,你可知,隻要你說

一個“不”,隻要你在回函中有一絲一毫的不高興,我都不會娶那謝相之女啊!哪怕得罪這些權貴,哪怕失了這無用的皇

位……

南修,不這麼做,怎麼能保證謝丞相不會用些陰狠的手段奪你軒轅家的天下啊?你是軒轅家唯一的繼承人,要重震國威,

你就必須活著,要活著,多苦多委屈也要受。

君浩然低著頭輕聲說,南修,我們都不能保證,丞相僅僅隻是丞相,不是麼?而且我擔心,殷不止有軍隊,更有其他勢力

有插手其中,若是中原武林的人,那他日必成大患。

小然,如果我說,其實,比起你,那些,我都不在乎,你信麼?

我信。

君浩然不加猶豫的點頭仿佛在南修心裏某個地方點亮一盞燈,他立刻坐直拉過君浩然的手說,小然,那我要是要你跟我走

,我們一起離開這裏,找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居,你願意麼?

不。

君浩然一樣的堅決,他盯著南修說,我是君家的人,君家滿門忠烈,決不允許……

沒說出來的下半句話被南修的手擋了回去,他苦笑著說,從前,你最討厭這句話。

君浩然渾身一震,沒錯,從前,他最討厭這句話。現在,他還是討厭。但是討厭不等於不去做。

從他下定決心那刻起,他就和所有君家人一樣,拿那句話,當作自己終生的標準。

南修看著他癡癡地笑,其中苦澀他又怎麼不明白?他默默的搖頭,有些話,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南修,遠在朝堂之上的南修,你以為長此以往國將不國,你卻不知,其實,國已不國。先生當初說的一點都沒錯,大越的

氣數,的確已經盡了。

因為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君浩然不得不乘轎子離開。出城不久,君浩然從轎中探出頭回望,從來都是繁華熱鬧的皇城,

此刻不知為何,竟顯得冷清蕭瑟、搖搖欲墜。

他心中忽然有種感覺,他不像是要離開很久,他會回來,很快,就會回來。

喝了藥後越發想睡,往隱城的大半路程裏,君浩然就在昏昏沉沉中度過。

第一次完全的清醒是在臨潼的客棧裏,夜半之時,有人輕輕拂去他額前發絲,在他耳邊輕喚,他睜開眼,待看清來人麵目

,霎時清醒。

梓墨……

君浩然掙紮著要坐起來,卻被對方攔下。戚梓墨將他攬在懷中,輕聲說,你怎麼這麼大膽,竟然拿刀往自己身上紮,想幫

那女人,也不是這麼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