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混日子的人應該都是這種想法,得過且過,能湊合的絕對不堅持,並且拒絕任何一丁點有可能會把自己搭進去的可能性。
我本來也是一直這樣混日子的,那麼為什麼,這一次,我會對這件案子如此的上心?
難道是心中的正義感作祟?
笑話,自從三年前,我就從來不相信什麼正義感了。
至於這其中的原因,我心中隱隱有著一個猜測,但是卻久久不敢肯定?
也許,我如此上心,隻是感覺有趣罷了。
……
不知為何,從她的車上下來以後,我的心中隱隱有著一絲負罪感。
以往,那些鬼魂,如果並非必須,我是絕對不會再去看的。
但是這次,我突然就想回去給她祭奠一下。
花一樣的青春,就被這樣葬送,實在是有些可憐。
是啊,有些可憐。
我手裏拿著從花店中隨便挑的一束花,就站在之前發現遺體的地方,看著那個女人的靈魂抱著自己的頭在那裏蹲坐。沉默,不語。
一旁有個湊熱鬧的小子還想要跑過來,卻被她媽媽牢牢地給拉了住。
順著風聲,我隱隱聽到了死人這個字眼。
是啊,死人,並且還有靈魂呢。
我站了一會兒,突然感覺自己的行為好像有些犯蠢。如此作態,到底是給誰看呢?給自己嗎?給那個靈魂嗎?到底還是有些多餘。
我哂笑一聲,便準備離開。
可是就在我將要離開的時候,我卻發現,那個抱著頭的靈魂好像抬起了頭。我好似能看到她脖子上那道紅線,觸目驚心。並且還能看見她對著我淺笑,眼中好似還有著一絲解脫?
為什麼會有解脫?頭顱被斬下,甚至還被灌滿了銅水,這樣的死法,怎麼可能會有解脫?不可能解脫!
我突然感覺有些煩躁,我幾步走到了那個鬼魂的身前,竟是好像要質問她一般。
我是真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曆,以往的那些鬼魂,我都是能避即避。至於像今天這般質問,怕不是被燒壞了腦子吧?
但是,我今天就好似是真的燒壞了腦子一般,兩三步趕了上去,麵對著那個表情有些錯愕的靈魂,臉上不禁地有些猙獰。
突然,我的後腦突地一震,就此昏了過去。
‘md,是誰敲了老子的悶棍。’這是我昏迷前最後的一個念頭。
……
這世界上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大到天文地理,小到蜉蝣塵埃,總也是說不清的。而人的所謂特異功能也不過是這其中的一種。
從小,我便聽說了很多關於神童的傳說。他們或者是心靈手巧,或者是思維超群,總也是在某些範疇做出普通人難以超越的成就。
而我,似乎也是個神童。雖然,我隻是能見到鬼。
我在高中畢業以後就休了學。因為小時候的體質一般,而且經常見鬼,所以身子總也是熬不住的。
三年的時間,我幾乎都是在打吊瓶和病床上度過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堅定了我參軍的念頭。畢竟如果身體能變得堅毅些,這種情況有可能就會變得好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