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說了你一定要去,”坐在對麵的許閑,放下手中的阿拉伯語資料,有點無奈的看向舒辰:“昨天學長還親自來找你說過,你不會是想言而無信吧。”
“我是想啊,”接連監考三天,內心煎熬的權衡了千遍,是不是要把所有抄襲的人都給揪出來,結果還沒得出結論,考試結束的鈴聲卻已打響了。
每科都有舉目交頭接耳、低頭偷看小抄的現象,舒辰就這樣糾結啊、糾結啊,想著準備小抄和敢於口口相傳答案的學生一是要有勇氣、二是不容易,最後幹脆全部放過,把受他監考的學生樂得眉眼開花,都以為自己是神乎其技,根本沒有意識到,那是監考人的故意放水。
不理會舒辰不負責任的想當然,許閑繼續低頭看資料:“不要妄想我會幫你解釋,自己去找學長說。”
累得連頭都不想抬,舒辰的每個字都是吐出來的:“你不能這麼不講情分啊。”
“我就是和你太講情分了,不止一次代你受過,今天晚上我還有事,沒有功夫幫你解決問題。”
“羨慕你啊,竟然不用去。”
“不想去的話,當初直接拒絕掉就好了啊,何必現在這麼焦慮?”
“就是不能拒絕啊,你也聽到學長說得那麼懇切,人心都是肉長的呀,隻有心是石頭的人,才能回絕得了啊。”
“舒辰……”
“啊,”意識到自己這話裏語病太多,舒辰連忙撇清:“你除外。”
“為什麼呢?”
“因為……”想到唯一可以過關的答案,舒辰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我錯了……”
和舒辰認識的時間雖說不長,但許閑對他倒是很了解,要是平時,許閑肯定會用詞語將舒辰殺得片甲不留,可是今天,他是一定要翻譯完這份資料,聽到舒辰主動認錯,也就暫時先放過他,等有空閑的時候一起補回來。
不見許閑將話拋回來,舒辰自覺的等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許閑剛剛說過‘很忙’,也就閉嘴不說話,讓許閑安心做事,沒成想卻傳來叩門的聲音。
持有辦公室鑰匙的隻有四個人,除了舒醒和容成副教授以外,就隻有舒辰和許閑,這個時候來敲門的人,肯定不會是忘記帶鑰匙的容成副教授,許閑和舒辰的視線在空氣中相交後,眼神裏同樣寫著‘不用去管’這四個字。
打定了主意,許閑繼續手中的工作,舒辰則趴在桌子上意欲夢遊漢宮,可惜門外的人屬於執著派,絕對的不敲開門不離去,兩方對峙五分鍾後,想要專心做事和睡覺的兩個人,終於被門外的堅韌精神所打敗。
“學長……”不情願的打開辦公室的門,舒辰早就料到會看到誰,從以各種名目開始的畢業宴舉行以來,這位在學校紮根十年、眼看要離開學校的學長,就非常熱心的充當起了宴會的聯絡中介,把舒辰這樣懶惰的人煩得樂此不疲。
愁眉苦臉的學長正在苦惱,完全沒有聽出舒辰語調中的超級鬱悶,等進到辦公室環顧一圈後,臉上沮喪的表情就更明顯了,不等舒辰讓,沉□體,重重的坐到另一張辦公桌前的椅子裏。
“這可怎麼辦?我當初就不應該那麼保證,結果現在都找不到一家合適的,這要怎麼辦?想當初,我就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