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其它的幫助。
將這個消息帶給等在辦公室裏的學長,本以為學長最多也就是多說兩句謝謝就罷了,沒成想學長竟然會倏然起身,激動的握住自己的雙手,未曾感謝先哽咽,嚇得舒辰連忙說了一串的不用謝。
“這下就更不可能不去了,”跌坐到扶手椅裏,舒辰兩手撐著臉頰接連歎氣,他從未適應一群人圍著飯桌觥籌交錯,如果許閑能去的話還好,可是……
“許閑……”
“想也別想。”
“那如果我上演涕淚橫流的苦情戲?”
“先選好對象。”
“真無情。”
“對你來說,無情才是最好吧。”
口中抱怨‘怎麼會這樣’,舒辰將手臂放到辦公桌上,將雙臂當成枕頭趴在上麵。
受不了將所有的事情憋在心裏,就在前幾天,他索性向許閑道盡了近日以來的苦水,醫院小花園裏的事情、天台上的無理要求、送花的後續發展,雖然明知那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但講出來以後,果然在心理上好受了許多,身體也跟著輕鬆了。
但最大的麻煩還是無法根除,因為沈修還沒有放棄,他那種偏執的要求,完全就和情感無關係,沈修他本來就是一個缺乏感情的人,所以無所謂有情或無情,還是希望他能放棄莫名產生的樂趣,這點才是最現實的方法。
‘叫床的聲音……’
每每想到這句話,臉上都不由自主的泛上熱度,怎麼會有沈修那種人,完全沒有心理障礙的說出令人臉紅的話來。
心裏是很清楚,如何才能將令人棘手的問題消除在萌芽裏,可這卻不是單方麵能夠辦到的,如果沈修的態度不發生改變,那麼無論自己想出多麼完美的方案,也實現不了逃離的宏願。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減壓方式,舒辰想著苦惱的瑣事,便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夢鄉,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手機鈴聲作響,學長找他一起去酒店的時候,他才揉了揉眼睛,掙紮著直起已經有點僵直的身體。
睡前坐在對麵的許閑已經不見了,辦公桌上留了一張紙條,說是去了出版社,叮囑舒辰路上注意安全,自從上次差點遭遇車禍後,這就成了令許閑稍微有點擔心的事情。
舒辰從扶手椅中起身,走到辦公室門旁牆壁上懸掛的鏡子前,用手撥弄了幾下由於趴著睡覺翹立起來的頭發,好在他的發質比較柔和,稍微用了一點冷水,就讓頭發貼服了下來。
因為預訂人的名字是自己,就不得不提前趕到酒店,本來是沒有計劃提前一個小時去,但學長顯然非常緊張和不安,一個接著一個電話催過來,舒辰隻好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和學長在校門口會和,一同打車去了酒店。
皇都酒店位於寸金寸土的市中心繁華商業區,舒辰隻是偶爾聽人提起而已,自己並未光顧過,所以對皇都酒店的印象,還隻限於奢華罷了。
從出租車上走下來,學長開始有點手足無措,麵對舒辰指了指酒店的方向:“我們要怎麼進去?”
通常來講,答案就是‘走進去’,但在見過皇都酒店的外部造型後,舒辰明白學長之所以會那麼問,完全不是想要得到‘走進去’的回答。
舒辰抬頭數了數,這座五星級的皇都酒店,算上頂樓在內,應該一共是三十二層,外部全部采用透明的玻璃材質,看上去的感覺,就如同來到了一座用冰雪製成的水晶城堡。
蘇學姐那麼喜歡這個地方,是想體驗公主的感覺麼?想到這點,舒辰側過頭去看了一眼處學長,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個性格略微木訥的人,也不可能成為蘇學姐的王子吧。
總這麼站著也不是個辦法,舒辰提議先進入酒店再說,學長雖然緊張,但想到早晚都是要進去,也就點頭同意了。
從明亮的落地玻璃門走進去,站在門旁的迎賓立刻走了上來,皇都酒店裏的迎賓,應該都是刻意挑選的,踩著細高跟鞋的女迎賓員,沒有一個身高低於一米七八以下,再度考驗了舒辰的脖子。
聽到舒辰所說的信息後,迎賓連忙引導他們走到了電梯間前,按下了十一層的按鈕,嫻熟有序的動作,恭順有禮的舉止,外加臉上帶著一層不變的職業化甜美微笑,讓人神奇般的有了不再壓抑的輕鬆感。
進入了電梯間,學長總算是吐出一口氣:“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真是嚇了一大跳,幸好有舒辰你在,不知道……舒辰?”
“啊,”聽到學長叫自己的名字,舒辰連忙從思考的狀態中回應:“怎麼了?”
“看你有點神不守舍的樣子,有什麼事情麼?”
“沒有啊,”不能將剛才的心事說出來,舒辰隻是笑著搖搖頭,把話題轉移開:“想好要點什麼了麼?”
聽到舒辰這麼問,學長連忙從懷裏取出一張紙,舒辰見狀探過頭去,看到上麵有用黑色碳素筆寫的幾行字,從名字來判斷,應該都是食物才對,但字跡卻不是學長的。
“是蘇學姐的字吧?”以前曾經看過蘇雲的筆記,舒辰對字跡的印象比較深刻,尤其是蘇學姐那種趨近於飛逸的草書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