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班房裏有人跑了出來,見了情況,又大叫一聲跑了進去。「小頭兒又不對勁了!」

接著衙門裏為首的幾名捕快,「金忠豹國」迅速跑了出來。

其中李忠見著小七有難,急忙拉著他便往後躲,沒讓蘭罄一腳踩在小七麵門上,讓他那張本來就不怎樣的臉更糟。

另外三人則惶惶然將蘭罄圍住,可因為打不過蘭罄,心裏都是七上八下的。

「迷[yào]滾到長廊那邊了,誰去撿來救命!」小七使盡吃奶力氣,喊了聲。

身形最為敏捷的陳豹一聽小七如此說,便飛身撲了過去,拾起藥瓶,而後打開軟木塞,用力將裏頭的藥粉全往蘭罄臉上灑去。

小七愣了愣,然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呐喊:「陳豹你腦子壞了灑那麼多,奶奶個熊,我就隻剩那一瓶而已了啊──」

「啊?」陳豹愣了好大一下。

「哈啾──」發狂中的大魔頭蘭罄打了個噴嚏,陰狠地看了小七一眼,舉步又想再向他走來,惹得眾人皆是一驚。

然而這時,蘭罄的身軀卻又搖晃了兩下,之後,才軟軟倒了下去。

「快接住小頭兒!」丁金一喊,他身旁的安國立刻往前撲去,穩穩接住被藥性所迷的蘭罄。

蘭罄奮力地睜了睜眼,最後始終不敵藥力,閉上了那雙鮮紅的眸子。

不久,淺淺的呼聲響起。

眾人懸著的心,這才稍稍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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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章節字數:9848 更新時間:09-10-07 21:10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黑怎麼了?傷著誰沒?」

夜已深,衙門後堂花廳之內卻燈火通明,小七正拿著壺茶水漱口,灌進嘴巴裏的水咕嚕咕嚕幾下,呸地一聲吐在一旁的盆栽裏,這時,縣令施問和師爺南鄉正好由外頭跨入花廳之中。

丁金走上前一步說道:「回大人,小頭兒突然發病,除了小七受了點傷之外,其餘人都沒事。」

施問走到小七身邊,小七這時已漱好了口,除去口裏詭異的屍體味,正仰著頭把療傷聖藥「血見愁」往嘴巴裏拚命倒。

「小七,傷得怎樣?」小七再灌了一口水,把傷藥咽下,撫了撫胸口,才一臉無奈地說道:「沒事,都習慣了,隻吐了兩口血,吃點藥睡一覺隔天就好了。」

施問深深看了小七一眼,最後,歎了聲:「難為你了。」

小七聽罷,擺了擺手,也沒多說什麼。

「把公子送回房休息了?」南鄉問道。

小七點頭,瞧南鄉一臉不太放心的模樣,便說:「我親自送回去的,他睡得熟,陳豹一下子把我整瓶迷[yào]都灑了,這回我看得睡上兩三天,明日十五月圓夜也不用擔心了。」

小七頓了頓又說:「隻是那迷[yào]這會兒全給灑沒了,得再想辦法配製才成。不過也甭煩得太早,這回到下回,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南鄉見小七把蘭罄這麼放在心上,所有事都考慮進去,心裏挺是滿意,便朝小七微微一笑。「辛苦先生你了。」

小七被南鄉笑得起了雞皮疙瘩,也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大爺我也不想這麼辛苦,換先生你來替行不行?」

「先生說笑了,學生手無縛雞之力,又哪有能耐製得住公子?」南鄉說。

小七臉皮抽了兩下。就活該大爺我受罪是了。

他肯定,定是自己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才和蘭罄同個師門,擔起看顧他的責任。

施問坐到主位上後,南鄉也走了過去,站至他身旁。

施問問小七道:「晚間回來時不是還好好的,還帶了具待驗的屍首回來?我本處理完公務便要喚你們來問,怎才一下子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小七頓了一下,想了想,才道:「興許今日已是十四,師兄他氣血本來就有些亂,勘驗屍體之時還好好的,可就在發覺那具屍體是讓人奸殺,淩虐致死,而死者又隻有十四五歲時,一時惱怒,這才提前發作。」

南鄉看了小七一眼,他素來知道小七這人說話隻會揀著說,但目光與小七交會了一下,見他也沒有把事情完全講出來的意願,便也不問了。

倒是金忠豹國加上施問五人一聽見死者才十來歲,又是奸殺致死,施問皺起了眉,而金忠豹國則是一臉義憤填膺。

「誰這麼喪心病狂,對個小姑娘下這種手!」安國怒道。

小七說:「不是小姑娘。」

「不是小姑娘?」四人齊齊看向小七,納悶不已。

「……是個小夥子。」小七道。

小七此話一出,花廳裏包括師爺南鄉在內一共六人,僵的僵、呆的呆,一時間整室鴉雀無聲,沒人接得了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