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嚼了嚼再說:「唉呀,也好香甜,真好吃!」
「你喜歡啊!」東方雷引瀟灑一笑,朗聲說道:「管家,讓廚房再上幾盤芝麻球來,小七公子喜歡著呢!」
那管家得命應聲後便立即下去吩咐了,小七點點頭,又朝東方雷引笑笑。
東方雷引再說:「我聽下人說小七你似乎挺喜歡花的,在花圓裏走走停停,四處看花。」
「我隻是覺得王府這些花都生得挺好,這花要生得好,那蝴蝶就會多。瞧,姐姐在那頭撲蝴蝶撲得多開心!」小七說。
東方雷引說笑的神色緩緩斂下,擺出了一個動人而深情的表情,握起小七的手,聲音低磁地說:「小七應該也是愛花之人,正巧我王府裏前些日子得了一株天下罕有的紅曇花,據花匠推測,應當是今明晚上便會開花了。曇花一現,殊為珍貴,向來是可遇而不可求。小七若是喜歡,不如今夜便到小王房中來,一同玩賞這珍稀的紅曇花如何?」
小七抖了一下,雞皮疙瘩渾身汗毛通通站了起來。他眼角抽了抽,努力擠出笑容對東方雷引說:「既是賞曇花,當然要花前月下才好。到小王爺房裏……有些於理不合吧……」
「唉呀!」東方雷引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你瞧我這人,都給忘了禮數!是了是了,那我便在房外擺一席花前月下宴,要你來賞可好?」東方雷引再度深情款款地說。
「……」小七咬著唇,故作猶豫地道:「那姐姐一起來行嗎?還是小王爺嫌我姐姐不懂禮數?」
「不不不!」東方雷引眼睛立即一亮,說道:「你們兩人一起來最好!」
小七遂一笑,頷首低聲說道:「隻是今日恐怕不行,姐姐撲蝶撲得正在興頭上,等會回去肯定也就累了……我看不如,就明晚好不?」
「好好好,一切都依小七你的意◣
「譚樺,帶路。」蘭罄說。
「是……」
飄忽陰森的聲音在房裏回蕩,而後譚樺的身形一閃而逝,蘭罄與小七也隨著譚樺閃,下一刻室內便恢複寂靜,再無誰的蹤影。
在王府屋頂上急速飛躍奔馳,蘭罄和小七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輕功已到踏雪無痕的境界,是以譚樺身形再快,他們還是能穩穩跟著。
躍過賓客小院,踏過長長屨廊,因為昨夜被蘭罄鬧過一場的關係,今夜王府守備也鬆了幾分,加以蘭罄與小七特別小心,這一路行來,完全沒被底下的巡邏守衛發現。
譚樺的影子沒入一處最為金碧輝煌的院落主宅,過了子時,這處也還有重兵巡守,蘭罄與小七兩人互看一眼,小七嘴唇無聲開合道:「是東方雷引的院子。」
蘭罄點頭,瞥了小七一眼,要小七尾隨他偷偷潛入。小七會意,立即緊跟蘭罄,兩人身影如同如弦上弓箭,「颼」地一聲射出,隨即沒了蹤影。
避過守衛,這兩人偷偷打開一道窗。跳了進去後隨即將窗屝關上,再跟著譚樺忽明忽暗蘭罄看了譚樺一眼,譚樺指著書案旁邊小幾上擺著的石頭棋盤,蘭罄走到那處,聽譚樺幽幽念道:「馬八進七,車九平八……」
而當蘭罄隨著譚樺的指示將那些棋子挪到正確的位置上時,棋盤突然發出「喀喀」兩聲,而後棋盤之上兩格綏緩陷下,小幾輕輕一轉,隨後,那人身高的花瓶竟然發出些微聲響,從中央慢慢地往兩邊分開,露出了中間僅得一人側身可行的狹窄走道出來。
小七搖了搖頭,這回可真佩服起蘭罄來了。
要不是他想到要叫譚樺出馬,而後譚樺又去找了其它的鬼兄弟幫忙,他們恐怕得找上個把個月,才會知道原來玄機竟是藏在這小王爺書房裏一處毫不起眼的石頭棋盤上。
譚樺垂首留在書房角落。
小七則領頭,帶著蘭罄走下步道。
幽暗狹窄的步道越往下頭拓得越寬,走至底端之時,整侗豁然開朗,在兩旁燭火映照下,小七見著的足個以人工鑿成的巨大石窟,而往後走去,則能看見一間又一間空了的牢房。
「最後頭有人。」蘭罄聽見了聲音。
小七點頭,立即往後麵走去。
而後映入他眼簾的,是幾間布置華美的牢房,說華美,是因為裏頭有床有椅,有櫃何桌,而且件件價值不菲,隻是其間有人瑟縮在床靜默不語,有人靠在石牢柵欄前,雙眼無神地凝視地麵。
小七和蘭罄一到,便引起了其中一名女子的注意。
那名女子原本呆坐在柵欄後頭的椅子上,見著小七出現,突然驚恐地往後猛縮,而後跌到地上哭喊個不停,嘴裏胡亂嚷的話語幾乎讓人聽不懂,小七隻能依稀分辨出其中有幾個詞彙是「小王爺」與「別過來」。
女子的驚慌引起了其它石牢裏的人相同的反應,同時間哭喊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