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罄鳳眸眨了眨,好奇地看著牆上兩人。
小春和雲傾一齊躍下牆朝裏頭走了進去,而一進去見著肅王和他的寶貝兒子,雲傾輕輕皺了一下眉。
肅王聽見有人靠過來的腳步聲,轉頭一看,便大喊道.,「誰都不準過來,滾開!快讓本王出去,否則在這衙門裏的人本王一個不留!」
雲傾開口,淡淡說道:「皇伯父,許久不見。」
這熟悉的冰冷聲音聽得肅王一震,他定睛一看,發覺不遠處站著的人竟是自己的侄兒東方雲傾,不禁一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雲傾仍是不鹹不淡地說:「來這探人的。」
「那正好,」肅王說道:這些人要對你堂弟不利,你快護送皇伯父與你堂弟出去。皇伯父定記著你這份恩情,日後加倍報答於你!」
「那可不行!」身形隻如孩童般大小,聲音也軟得像孩子的小春說道:「我們來這兒的路上可是聽說了,你兒子犯了錯所以讓這處的縣令抓回來審,這回肯定是有罪所以你才急得派人將此處圍起吧!雖然是同一家人,但對錯咱還是分得很明的,人家縣令怎麼判,那便怎麼判,你還是讓你兒子俯首認罪,還受害人家一個公道吧!」
「你這乳臭未幹的小毛頭,誰家的孩子,竟敢在此大放厥詞!當心我一劍斃了你!」
肅王大怒。
小春笑嘻嘻地說,「是了,我們還沒見過麵啊皇伯父!我是你十四弟家裏的,在下姓
趙,趙小春。至於為什麼姓趙而沒與你們一同姓東方,那是因為我沒隨爹姓,是隨娘姓
的。」
「趙小春?」肅王一震,依稀有印象。前幾個月他上京麵聖時,當今皇上便提起他有一子流落在外,並且有意將其召回,冊封為太子。而那人的名,似乎便叫作…趙小春…
「你們……」肅王退了幾步。
小春說:「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被官府抓了也審了,那就認命吧!你家的兒子是人,別人家的兒子女兒也是人啊,殺人就當償命,您都幾歲人了,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小春這番話不但沒有勸人的效果,反而火上加油,燒得肅王怒上加怒。
肅王一把火直冒九重天,憤而舉劍朝小春刺去,說道:「混帳,我兒的命豈是這等螻-_-!思-_-!兔-_-!網-_-!
蟻賤命可以相提放論的!」
肅王一點兒也不顧小春那看起來不過五歲左右的稚子外貌,久戰沙場的他出劍淩厲,劍尖直逼小春心窩,竟是要置他於死地。
然而劍至小春麵前,不待小春出手,雲傾便素袖一轉,隨後匡當一聲,肅王手中的劍竟落到遠處地上,而且劍身扭曲變形,完全成了一堆廢鐵。
「雲傾,你竟就是這麼對自己的親伯父的!」肅王大駭,怒道。
雲傾目光從肅王身上掃過,下一刻,肅王還沒見到雲傾如何出手,雲傾腰間那柄銀霜
劍已經直指著他,沒入了衣襟當中。
雲傾神情依舊淡漠,即使想殺的是這個被他叫作皇伯父的人,他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他道:「我本無意過問你的事,但你想傷小春,我又如何放過你。」
「算了,我也沒事!」小春還真怕雲傾會當真把肅王殺了,他立即拍拍雲傾的手臂,
把雲傾那柄削鐵如泥斬人頭如砍西瓜的神兵利器銀霜劍給拍下來。
小春與雲傾互望了一會兒,小春無所謂地笑了笑,稍後,雲傾才轉頭對肅王說道,「你
布於衙門外的五千精兵已讓小春全部放倒,我不取你性命,放下你兒子,自己走了吧!」
金忠豹國聽得雲傾之言,再跑出衙門外頭一采,果然,黑壓壓的一片倒地呼呼大睡的
全都是方才還雄赳赳氣昂昂地圍在衙門外頭的土兵。
「真的倒了、真的倒了,全都倒了!」四人喜出望外,回來又跳又喊著。
「怎麼可能!」肅王不敢相信。
「怎麼不可能!」從剛剛開始便一直沒說話,隻讓小春和雲傾說的小七這會兒也站了
出來,哼哼兩聲道:「記不記得幾年前先帝遇刺那晚,當時皇城所有禁軍莫名其妙昏不
醒,一睡便是大半年,群醫束手無策。那年倒下的人是用上萬來計的,始作俑者便是你眼前這個看起來隻有豆丁大小,人稱『妙手回春閻王敵』的神醫趙小春!幾萬人他都能隨便放倒了,更何況外頭才區區五千人而已!」
小七這一說,眾人都大吃一驚,尤其蘭罄最為好奇,一直想走過去戳戳小春的圓臉蛋。小七一把將他給牢牢抓住,不讓蘭罄越雷池半步。
其實最可怕的人不是他們的八師弟趙小春,而是小春身邊那曾經在京城裏被稱作「毒
皇子」、性冷心也冷的端王東方雲傾。
肅王得知大勢已去,踉艙一步,與兒子一起軟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