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韓家和易家是世交,兩家的家長又是好友,在商場上更是競爭對手兼合作夥伴,誰也壓不低誰。
當年兩個太太同時懷孕,兩大家長還戲言說,要是生下一男一女就結為兒女親家。
結果生下來兩個都是男孩,兩大家長失望之餘不禁又寬慰彼此,其實像你我這樣也不錯啊。哪知天不從人願,兩個小家夥從小就不對盤,讓兩大家長不勝唏噓。
至於韓宇拓怎麼討厭易捷的呢,那更是不正當的理由。
五歲那年,易捷全家都來韓家過年,兩個小家夥為了爭一個玩具而大打出手,爭到最後易捷輸了,放聲大哭。
韓宇拓當時看著哭花了一張臉,眼淚鼻涕一起流的家夥,隻覺得無比的厭惡,而這厭惡無限延伸,一直持續到長大。
所以易捷的告白不對韓宇拓造成任何影響,真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也就隻是更加討厭了而已,一個男人,竟然向他告白,尤其還是一個他從小到大都討厭的男人。
在那時的韓宇拓心裏,隻覺得這輩子都再也不想看見這個人,也慶幸著自己的即將出國。
高中畢業,韓宇拓順利地出國。
易捷變得更加的內斂,也更加的沉默。明明分數線上了清華的,卻沒有去讀,反而去了離北京很遠的長沙。
四年的大學時光讓易捷成為了一個成熟的男人。
四年的時間也讓韓宇拓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易家擺了韓家一道,也讓韓氏企業頃刻破產,韓家的大家長跳樓身亡。
易捷接到消息趕回家的時候,隻來得及參加韓父的葬禮。
葬禮上,他終於看見了那個四年未見的人,一樣的耀眼,吸引住所有人的視線,也瞬間奪去自己的呼吸。
上前上香的同時,對方靜靜地回禮,易捷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易父走了過來,拍著韓宇拓的肩,“以後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能幫的我一定幫,唉……”
韓宇拓靜靜地笑,“謝謝易伯伯,我一定來。”
那笑容笑得易父頭皮一陣發麻,拖著一步三回頭的易捷回到家,易父緊張地囑咐,“那個韓宇拓,不是個簡單人物,你一定要小心他。”┇┇
易捷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韓伯伯?你們是這麼多年的好友啊?!”
“一山不能容二虎,這道理你應該懂吧。”
“是麼?你想說的是,商場如戰場麼?”
“是啊,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之後的七年,韓宇拓都沒有出現,他似乎又出國了,不過韓伯母仍在國內,讓易捷安心不少,至少,他還會回來。
易氏和韓氏合並以後,資產更加雄厚了,在國內已成為龍頭企業,獨占熬頭。
易父這幾年也已呈半退休的姿態,將所有的事物都交給易捷去打理,易捷性情內斂,考慮周到,他還是很放心的。
那個人出現時,易捷完全沒有心裏準備,電話裏秘書清晰的聲音傳來,“總經理,有一位韓宇拓先生要求見您,他說隻要告訴您他的名字,您就一定會見他。”
易捷隻覺得握住話筒的手都要顫唞起來,抓住胸口的衣服深呼吸幾次才能把那句話說出口,“好的,讓他進來。”
房門被打開,易捷看著走進來的人,慌若隔世,不自覺就站了起來,指著會客的沙發說,“坐……坐……”緊張得好象自己才是客人。
韓宇拓微微一笑,“我今天來,是來找一份工作的。”
易捷的心一下子痛了起來,“你……你這些年,還好嗎?”
還是那個笑容,“還過得去。”
長長的沉默,直到秘書送來咖啡才打破。
易捷看著咖啡,輕聲地說,“喝杯咖啡吧。”
韓宇拓終於動了,上前端起咖啡杯,優雅地喝了起來。
易捷看著那張被熱氣氤氳地有些模糊的臉,略微遲疑的問,“你想找什麼工作呢?”
“你這缺什麼職位呢?我什麼都可以做,即使是打雜的。”
“那……那……那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