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殺錯了人?(1 / 2)

“吱呀”,一扇木窗被推開,朝裏麵望去,正好瞧見半張臉,此人麵目俊朗,堅毅的神情裏透著幾分掩藏不住的稚嫩,細辨之下才發現,這不正是昨夜在牧府行刺的黑衣人嘛。

黑衣男子一手扶著案桌,一手抓著窗沿,奇怪的是雖然麵色發白卻還顯現出幾分俊色,絕對是個年輕男子沒錯,可是雙手以及露在衣物外的脖頸卻枯皺的很,像個年邁色衰的老人,或許這也是命解術的後遺症之一吧。

他目光沉寂,窗外熙攘的人群,耍鬧的孩童,又有陽光明豔,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黑衣青年嘴角竟咧開一絲微笑。接著,他收回視線,環顧屋內,從這簡陋的木床和案幾,以及灰朦的銅鏡可以看出這是一家並不貴麗的小客棧,還有案桌和窗沿上印著的鞋印,自己卻一點也想不起是怎麼破窗而入進到了這裏的,好在是間空房,否則便又尷尬了。

輕輕歎了口氣,黑衣男子剛想挪了挪步,那從全身各處傳來的劇痛就迫不及待的再一次折磨他每一寸神經。看他孱弱的樣子,仿佛一個三歲孩童都能輕鬆將他推倒在地。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咬緊牙關,往床邊坐去,然後盤膝閉目,開始調動體內殘散的真氣。

時間一點點流逝,約莫過至傍晚的樣子,房內傳來“咕咕”的怪聲,黑衣青年緩緩睜開雙眼,雙手一鬆,真氣逐漸停止流轉,沉附脈中,歸於丹田。

此時再看這青年的雙手已然白淨充實,麵色紅潤,也不見了病態。短短半天時間傷勢能恢複到如此地步,要是他師父在的話肯定會吃驚不小,因為當年他師父第一次施展命解術之後,足足花了半月有餘才將身體恢複七八。

黑衣青年伸了伸懶腰,摸著肚子苦澀一笑,想必方才的咕咕聲就是這餓肚皮傳出來的。接著他起身下床,將窗沿和案桌上的腳印擦拭幹淨,然後打開門栓,徑自走下樓去。

樓下賓客稀少,連掌櫃都居然帶著小二趴在案上呼睡,黑衣青年走過去,輕敲了一下桌板,兩人才睡眼惺忪地抬起頭來,看那表情似乎還有些怪罪青年打擾他們美夢一般,黑衣青年也不廢話,掏出銀錢擺在桌上就信步出門了。

那掌櫃一臉茫然問小廝道:“咱們樓上什麼時候住進了客人?”小廝望著青年出門的背影,撓著頭回道:“我不記得有這麼一位客人住店啊。”然後又想了想說:“不對,咱們客棧已經三天沒客人住了啊。”掌櫃也不管這麼多了,收起銀錢,接著睡覺。旁邊的小廝卻還是皺眉苦想,好像不把這客人回想起來便不作罷的樣子!

傍晚入夜的小鎮,並不熱鬧,街上行人稀稀拉拉也來去匆匆,唯獨還有幾分人氣的就算這家麵館了,六七張桌子坐滿了半數,店內地方不算寬敞,這桌一言,那桌一語,都能聽的清楚,有時候桌桌之間還搭上兩句。黑衣青年找了一張靠牆的位置坐下,要了碗麵,便閑也似的聽著大家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