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鏡看著眼前破敗的景象,雙腿不禁一軟,要不是身邊古煬及時扶住,恐怕直接癱在地上了。
“大長老,怎麼了!”古煬心急問道。
“掌門,掌門可能已遭遇不幸。”古鏡言語中帶著哭色。
是啊,那手戒即是掌門信物,那必然是掌門隨身攜帶,珍貴無比,豈會輕易丟失,更不會交於旁人,而棋肅羽卻手執掌門之印,隻有一種可能,是奪來的。
棋肅羽自然沒這本事,但他師父棋彥生不無可能。到此時,古鏡可以說是徹底相信謠言所說:棋彥生謀害了五大派掌門。
聽到古鏡一語,各派長老立馬領會了意思,頓感心驚肉跳,開始他們也隻是聽到謠言,於是到古倫派求證,但打心眼兒裏也不信,憑棋彥生一人,謀害五大派掌門,這毫無可能,畢竟各派掌門哪個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即便棋彥生想謀害他們,不是說說就能輕易辦到的。
當即,驚翎山眾弟子立馬對著古鏡行禮道:“古鏡長老,我派飛搖蒼長老重傷,晚輩們必須即刻護送他回門派救治,先行告辭。”古鏡沒說話,隻是擺擺手。
毒角糜和常在、絲青萸也是一樣,急切告辭之後,帶人火速趕回門派,不敢耽擱。
外人都走了,隻剩古倫派上下,一個個傻站著,不知如何是好。古鏡緩緩低下頭,接著從他身周散出一陣風旋,刮得古煬險些站立不住,這位古倫派大長老終於釋放出體內壓抑著的怒氣,浩蕩的真氣從他體內蕩出。
“所有人聽令。”古鏡猛一抬頭,附音道。
“在。”眾位古倫派弟子其實無不與古鏡的心情一樣,悲憤交加!
“從此時起,見到姓棋的,全給我殺了。”古鏡怒道。
“是。”眾弟子應。
“傳令到個洲、郡、縣、鄉、村,及至每家每戶,但凡有棋肅羽的下落,提供線索者,賞千金,線索屬實者,賞萬金。敢有藏庇者,全家處斬,懸城門示眾直至抓到棋肅羽為止。”古鏡語速越說越快,滿腔恨意就快衝破胸膛了。
“得令。”眾弟子各司其職,四散而去。
“那件事辦了嗎?”古鏡對著身邊的古煬道。
“稟大長老,都辦妥了。”古煬回道。
“好,若有人打聽起,就說是此次事故中不幸遭難了。”古鏡歎了口氣道。
古煬點點頭,盡是無奈之色。原來適才比試時,古煬等人不在場,就是去抓門派奸細了,古鏡每每想到門派機密被泄露出去,便對這些眼中釘忍無可忍。這次正好各派長老都到來,雖然隱蔽的聯係了在古倫派中的眼線,但古鏡早有安排,將這些奸細一一列冊,然後挨個拔除,加上現在門派遭難,他們的死,也都有了借口,其他各派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門派中的事務還是交予你打理,不論花費多大代價,盡快重建,安撫好傷患。”古鏡頓了頓又道:“這一花一木,一亭一閣都是毀在我手上,我要親自抓到棋肅羽,將他碎屍萬段。”說完不等古煬回應,毅然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