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我走、我走……」

他很清楚,柳思京雖然說不會在沒通知自己的情況下走掉,但也隻是表示他在走前會通知一聲,並不一定需要自己的同意。何況他對柳思京實在愛極,本來也很少會逆著對方的意思。

「你別生氣,我走了……」韓昶極不舍地深深看他一眼,緊緊咬著嘴唇,猛地回身向外走去。

他沒有回頭,因此看不到,柳思京在他轉身後,放鬆了繃緊的身體,和難以抑製昂起的欲望。

柳思京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人,這兩年又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行為,即使有了欲望,也會被不愉快的回憶壓下去。但生理衝動並沒有因此真的消失,而是累積得更猛烈。

身體其實已經在某種程度上適應了韓昶,被他挑逗會很快有反應,甚至險些迎合。之所以剛剛那麼憤怒,也有一些是出於這原因吧。

柳思京閉上眼,完全拿這欲望沒有辦法。在心底隱隱的,又是恨意——他現在這德行,完完全全,都是韓昶害的。他早絕了娶妻生子的念頭,這樣的身體,無論男女,都不該過於接近。

這麼想著,柳思京強抑著欲望慢慢睡去。耳邊有低低啜泣的聲音響著,擾得他一直不安。直到睡著後,他還是緊皺眉頭,在睡眠中也沒有半分舒展。

而蹲在門外的人,忍著仍在發作的餘毒,自怨自艾著。

第二天柳思京起床出門,門外的人形垃圾已經被清除,換上大夫一名。柳思京一推門,就見門口站著簡西山,正等他出來。

柳思京知他來意,眉頭先是一皺,「這麼早?」

簡西山臉色有些難看,「早?若非我放心不下,淩晨時出來查看,那傻子搞不好會死在你門口!」

柳思京震動了下,臉上若無其事,「怎麼會?他的毒已經清了一些了……」

說這話時想起那個吻,臉上表情不由有些怪異。

簡西山哼了一聲,「你也知他的毒沒完全清除,就讓他在外麵苦苦忍著,吹一夜冷風然後生病?」

他生病了?柳思京心一沉,有些不安。

簡西山目光犀利,看出他心中動搖,忽然歎了口氣:「柳公子,你對他也非無情,為何不能放下過往恩怨,重新開始呢?」

「你說什麼!」柳思京反應很是激烈,想也不想反駁道:「我、我對他什麼都沒有,你別胡說!」

簡西山微笑搖頭:「什麼都沒有的話,你早就離開了吧?莊主那樣待你,以你的性格,根本不會談什麼原不原諒。」

柳思京冷笑:「難道我的性格,就會一邊被他強迫,一邊產生感情?」

簡西山看著他,又是搖頭,「不,在重逢之前,你肯定是完全恨他的……看到他那麼淒慘,你也隻會認為是自作自受,然後有些憐憫。可是,你是個很講道理的人,若你發覺你以前也有錯呢?」

柳思京皺眉,「你什麼意思?」

「你以前也是一味地恨他,一味地把他的情不自禁當作故意,是吧?」簡西山看著他,淡淡問道:「如果你當時處理得好的話,根本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他言下責怪之意非常明顯,柳思京臉上有了怒氣,「簡大夫,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簡西山低道:「柳公子,你見他念你如此,你真的沒有半分心動?或者,是你為了當初的事情,堅決不肯鬆口呢?」

柳思京臉色一沉,舉步就走,「你時間多的話,不妨回去照顧你那莊主,來跟我說些什麼?」

簡西山一聲輕笑:「若關心他,為何不自己去看看?」

柳思京冷哼一聲,再不理會他,徑自走開,去看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