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子引誘他去做什麼事情。
但蘇州這裏不一樣。他和宮九都不熟悉這個地方,誰知道那些青樓裏會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比方說茶水裏下點藥什麼的,就宮九這樣子的能擋得住?青樓到底是藏汙納垢的地方,如今這世道江湖之人橫行,在朱宏景看來,宮九未必應付得來。雖然朱宏景是帶了不少人手,但若是宮九自己溜了,人手還是要分散開,這樣恐怕會有危險。
最重要的是,別看宮九好像平日裏在楚腰纖左擁右抱好不快活的樣子,那是人家沒有使出招數對付他,如果真讓這家夥去了青樓裏,一夜過後說不定就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都是青樓,能有什麼差別。”宮九別別嘴,低聲反駁著。
朱宏景聞言瞪了他一眼,“沒差別?沒差別會有那麼多人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最後一貧如洗地回鄉?揚州瘦馬可不是好消受的!”
宮九再度嘟噥了一句:“這裏是蘇州不是揚州。”
“很近了!”朱宏景用三個字堵住了宮九的嘟噥。
真是無趣!宮九這麼評價明明頭上有著桃花運的屬性卻連青樓都不去一次的朱宏景。不過這次出來用的是朱宏景的錢,想想看丟下他一個人也不道德,於是宮九隻好悶悶地坐下來。你以為他會承認是朱宏景身上的氣場太可怕所以他畏縮了嗎?怎麼可能,天不怕地不怕的宮九會害怕朱宏景一個武力都沒有的家夥?
這才不是嘴硬呢,宮九根本就是什麼都沒說就服軟了。
“那我們幹什麼?就呆在這兒等著人家給回信?”那幾封拜帖人家會不會看還不一定呢,江南這地界,蘇州幾個園子的主人都是有權有勢的人,送上拜帖人家就會看,就會有答複?說不定一轉頭那封拜帖就被扔垃圾堆去了,難道這樣還要在客棧等著?反正,宮九是不想呆在這兒的。
“你猴子一樣蹦躂了這麼多天,休息一天又怎麼了?”朱宏景嗤笑一聲,打趣道。這一路上,宮九是看見什麼都想去碰碰,簡直是玩瘋了。
誰猴子了!按照進化論的觀點,他要是猴子,朱宏景算什麼東西?宮九也懶得去反駁,走到窗邊上,往外張望。
這麼多年下來,對於街市的景色,宮九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了,不過現在無聊著,看看街景打發時間算了。
朱宏景真是越來越像管家婆了,什麼事情都要管著,要不然下次試試在他雞婆的時候叫他娘親?這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看宮九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在打著什麼不好的主意,朱宏景搖搖頭,隻覺無奈。
其實想也知道,朱宏景跟著宮九下江南,哪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呢?如果會因為一時衝動而把政務丟開不講,那還會是朱宏景麼?其實事情的根本,還是南王府那邊有一些動作。傳來的情報很不清晰,但是朱宏景卻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一直留在京城,照常生活的話,或許會發生什麼不在掌握中的事情,倒不如直接離京,或許能夠打亂對方的布置,看清楚他們到底要做一些什麼事情。
眼下,金九齡的事情還被拖著,一切正在按照事先規劃好的那樣進行。如果事情順利,很快平南王府就能解決,到時候就隻剩下南王府,好解決得很。但是如今平南王府事情還沒完,南王府就開始異動,那一切就顯得不簡單了。
朱宏景在這邊思索著,那邊,趴在窗口張望外麵的宮九卻發現街麵上有些不對。
在騷動?
道路中心被讓開,道旁的行人探頭張望,似乎有什麼人物要出現了的樣子。好奇之下,宮九也往人們望著的地方看過去,隻是這房間的窗戶是下懸窗,窗口所限,打開的時候也隻是用一根小棍子撐著,隻能看到一小片街景,看不清到底是什麼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