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麵上依舊看不出是什麼神色。

於是剛剛說話的王大人壯了膽子,繼而又開了口:“胡鬧!什麼至夢相公於何地?殿下終究是要娶親的,將來的國君必要後續有人,殿下與宰相家的千金也算得上是金玉良緣的一對璧人,如何不妥?”

被壓下去的那人隻得瞪大了眼睛,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竟半晌說不出話來。

“殿下,夢相公那邊確實有些不妥,隻怕異心一起,倒是對殿下不利。”一眾人又隻得低下頭,眼角偷摸的瞄著桌邊那人。

“夢錦他啊,便是全天下都對本殿不利,他也不會起了異心的,本殿信他。”似是輕聲呢喃,卻又似驚雷般打在眾人心上,單單隻劈得門外那人,不知該是喜抑是悲。

終是一陣寂靜,靜的眾人似都要忘了試才說了些什麼,桌邊那人這才低低歎了口氣,語氣裏帶著濃濃的無奈:“此事,交予王大人吧”

“殿下三思啊!”

“殿下英明!”

眾口不一,最終言語的是個儒雅的先生,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夢相公那邊”

桌邊那人似是思量了什麼,許久才開了口,他說:“一紙紅顏豈值傾盡天下。”語氣淡的似是不過說了一句玩笑,目光一直流連在青釉瓷杯的花紋上。

門外的人再也站不住,踉蹌幾步後退去,隨身的小太監急忙上前來扶,撐了傘在主子頭上,細聲細語的說了一句:“主子,雪大,當心著涼。”

白雪皚皚,卻終究是抵不過傘下那人的麵無血色。

是了,當時不就已經知曉了麼?卻是誰人一直不肯信的?自顧自的欺瞞著,想著他總該是有苦衷的嗬嗬,傻,當真是傻!

夢錦緩緩地睜了眼,倚在樹下的身形挪了挪,瞧了瞧天色,滿目蔥鬱,陽光透過樹葉,碎了的金子一般瀉的滿地都是。揉了揉眉頭,怎就睡著了?

低低歎了口氣,卻又禁不住思量,若是當初迷途知返,今日,是不是又該另一個光景了?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女子。

被綁在刑架上的夢錦垂著頭,細細的呼吸幾不可聞,雖說不過是兩柱香的時間,卻已被折磨的滿身是汗。

這女子當真厲害,各式各樣的刑罰,卻堪堪不在身上留下一絲痕跡,偏又錐心蝕骨。該是累了的時候,夢錦似是都要以為已感覺不出疼了。

“這不過是叫你記住,有些個東西不要總是惦記著,不是你的,便就不是你的,動了心思就該罰。”恍惚中瞧見那女子高傲的背影,心忽而就破碎不堪。

原本想著,該是解脫了吧,卻不想,最終還是醒了的,夢錦扯了扯嘴角,想著笑一笑吧,卻堪堪掉下了淚。

嗬,原來還是記恨的,廢物似的活著,當真屈辱。

一陣清涼的風拂過麵頰,夢錦輕輕拭去眼角沁出的淚花,這一切,終將結束了啊。

“無量壽佛施主,似乎出來的早了”

睜眼,青衫白袍的道者一臉笑意,恍惚九天之上的仙人渡下了凡塵。不禁一笑,當真舒了心:“道長,別來無恙。”

“貧道前來,是來還施主一個恩情的。”慈眉善目的道者輕揚著嘴角,平人心境一般,漣漣漪漪的波瀾立馬被掃得了無痕跡。

“如此,有勞。”

嘴角,終是緩緩的揚了起。

正文 二十一

【二十一.】

白衣銀發,翩翩衣袂,半斂的眼眸中毫不掩飾的透露出幾分玩味,正好整以暇的斜睨著來人。青祤被引進前廳,瞧見的,便就是這麼一副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