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的雅各,那白嫩的皮膚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密汗。不知道他的體力還能讓他支持多久。
“你是說,他打算撈一筆救援費?”凱西問。
“他比你想到的還要深遠。”蘭斯特的口氣中不乏敬佩,凱西也來了興致,少言少於的蘭斯特說起那個少年,話就會變多,事實上,除了那個少年,他幾乎不議論任何事,除了罵一下宋羽仁,“他並不會把藥隨意賣人,而且這些找他交易的人裏,對方會開出什麼樣的價格,大家心裏都有數,他一方麵把有人沒腦子的人都聚集在那裏,一方麵,又在其中挑選著握著真正LUCKY的人。然後,把他手中的假藥賣給手裏有真正LUCKY藥片的人,當這些人出了高價,買了假藥的時候,真正的LUCKY就會被陰影裏那個女人拿走。”
“這就是中文裏那句,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麼?”凱西趕忙賣弄一下自己的博學。
蘭斯特則是像沒聽見一樣,繼續說:“可是問題是,他要如何把這個藥片和那笨蛋三人組的假藥調換過來,他的目的應該是要這個隊伍全員無事,這件事情就會變成,為什麼大家都吃了一樣的藥,他們卻能平安上船,而買下藥的人卻會昏迷或者高燒不退。”
“事情如果變成這樣的話,大家會懷疑是校方故意的!”凱西接話道,“這個少年,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引起大家對這裏的不信任,如果唯一主持公正的校方都已經有內定名單的話,那這些在這裏拚命的人,定然會十分不滿。本來蘭德的教育對於一個人類而言就是超越極限的,因為蘭德給予的未來很可觀,所以這些人才願意搭上性命在這裏接受教育,可如果這份公正是“內定”的話,那大家會認為,不管我吃多少苦都不會放出去,長時間壓抑的不滿一定會讓這些學生爆發,到時候就是蘭德危機了。”
蘭斯特看著臉色已經有些蒼白的少年,他到底在想什麼?
到底是蘭德的危機,還是他的末日呢?
從蘭斯特來到蘭德學院的九十九年裏,還沒有一個人,可以挑戰蘭德的威信,更沒有一個人挑戰過那個男人的底線。
“藥都已經拿到了,你要怎麼辦?”楊洋從背後挺住雅各,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背後輕微的顫唞。
“分給他們。”毫無力氣的話語,卻透著堅定。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你要小心,那幾個人眼力是極好的。不要被他們察覺藥被你調換了,更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你的做的事情。”雅各警告說,“不然……”
“不然你的計劃就完蛋了。”楊洋笑他瞎操心,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不,不然你一定會被殺。蘭德可沒你看到的這麼簡單。”雅各倒在沙發上,像是睡著了。
楊洋隻覺得他過於謹慎,但是當他接觸到薇弗萊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看上去暴躁無腦的女人,竟然不是那麼容易下手的,更不要說看上去懦弱的兩位男士了。要想不被人宴會上的人發現,還不被這三個人察覺,那簡直是不可能。
楊洋猶豫著,反正隻要把這三個人的藥換掉就可以了,其他人管他呢!下定了決心,看好時機,接過服務員的遞過的紅酒,向薇弗萊走去。
“對不……”她的話還沒說完,酒杯還沒有灑在那無腦女的禮服上,高腳杯就穩穩的被一隻冰冷的手優雅的攔了下來。“你要幹什麼?”
“你不應該在背對著那麼多人的時候下手。”蘭斯特不滿的警告說。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方法麼?”楊洋揚起頭,盯著蘭斯特,目光又瞥到了他身後正在招手的凱西,“宴會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