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變得狠裂猙獰,薇弗萊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而蘭斯特早就已經把目光投在了月光少年身上。
“我,最討厭的,就是有男人打我主意。”雅各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他敢,我保證,他連腦漿都剩不下!”
這艘油輪可以說是極盡奢華的特別定製,遊泳池,會客間,甚至還有露天的高爾夫球場。不過這一切,都比不上宋羽仁的私人房間一分一毫。這個變態似乎特別喜歡空曠的設計,蘭德裏麵,他的校長室可以如十棟別墅聯排般望不見另一端,而這艘油輪上,雖然多少限製了他對空曠的要求,但絲毫不減看不見邊際的特點。至少,雅各在進了這間屋子之後,還不知道這間屋子的盡頭在哪裏。
一切都像是置身於熱帶雨林。
他隻能沿著唯一的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走向未知。
雖然這個未知的盡頭,一定是那個變態。
“怎麼樣?喜歡這個設計嗎?”宋羽仁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
雅各此時已經有些出汗了,體力也略微力不從心。“先生,我想您叫我來,不是欣賞您的森林的。”說著,一直彩色尾巴的鳥飛了過去。
“可是現在想讓你欣賞了。”宋羽仁的語氣顯得有那麼一點受傷。
“那不如我們共賞來的有情趣。”雅各說的依舊斯文。
“這可不好。”宋羽仁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你在晚宴上玩的那麼開心,也沒有邀我共賞,仔細考慮了一下,應該是安德烈少爺不喜歡與人分享,所以這院子,你還是要慢慢逛了。”
“你如果沒與我共賞,又怎麼知道晚宴上我玩的盡興呢?”雅各依舊不放棄要他現身的機會。
“你的性格我真是很喜歡。”宋羽仁由衷的讚歎道,“但路既然是你選的,還是要勞煩小少爺自己走下去了。”
雅各不知道自己又走了多久,隻知道當宋羽仁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已經沒了任何多餘的力氣去思考。
甚至眼前,連這個變態的笑都變得有些模糊了。
宋羽仁坐在搖椅上起身,口中不停的“嘖嘖嘖”上下打量了一番雅各,才評論道:“這就是實驗體的殘次品,真是不堪入目。”
憤怒,卻知道沒有憤怒的力氣。
就算是殘次品,他也因此付出了代價,這一切都不是他想的,他沒有選擇。有沒有人聽過他的意見,問過他的感受!
“就是這個眼神。”宋羽仁突然湊了過來,像是捕捉到珍寶一樣,“我早就想看了,褪去笑的偽裝,你最真實的憤怒是什麼樣子的。”
雅各別過臉,閉上眼。
“你不用去探我的底線。”宋羽仁低聲說道,“它不在你能觸碰到的範圍之內。”說著,將一條黑色的皮質手鏈扣在了雅各的左腕上。“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
雅各緩緩站起身,試圖離開,他感覺的到,身後那等著看好戲的變態笑顏。
“我隻想問一句。”雅各站在那裏,背對著他,“你在提出實驗體這個構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無數的人為此喪命,也會有數不清的人和我一樣?”
“我自然知道。”宋羽仁答的很爽快,沒有絲毫的內疚感。
雅各深吸一口氣,決定離開,和這樣的人渣呼吸同樣的空氣都讓他惡心。
“但是我也要提醒你,那個構想是我的,解決的辦法我自然也可以告訴你。你以為這幾十年來,隻有你一個人到達過我這裏嗎?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宋羽仁的藤椅,發出搖晃的“吱吱”聲。
雅各輕笑一聲:“在來這裏之前,我不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當我要來蘭德的時候,我知道了。在搬進別館之前,我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實驗體,但或許我錯了,解決的方法在他身上,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