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榮幸。”愛麗絲笑著說道。
路易斯歎了口氣,看樣子今日不把話說明白,安千夜的幾個人也會對自己有戒心。而他絕對不可能在一隻吸血鬼麵前全身而退。此外,他更是堅信,他殺了四年都沒殺死的女人,如今麵對麵,更是不好對付。
就好比有些人看似軟弱,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比如安千夜。
路易斯放下槍,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皺皺巴巴的煙,點了一根,開口說道:“既然你與達西小姐在一起,就應該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是不能現世的。可是你違背了這個世界的法則,執意要把安千夜牽扯進來,這點安德烈家族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愛麗絲像是聽了個極為好笑的笑話,看著他道:“我將他扯了進來?當初安塞爾也在船上,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到底是誰把誰牽扯進來,到底是誰毀了我這雙腳,斷了我的腿!”轉而冷笑一聲,聲音幾乎輕不可聞,可是這間屋子隔音極好,眾人素質又極高,各個屏氣凝神,聽的一清二楚,“到底是他欠了我的,還是我牽扯了他?”
路易斯並不知道當年的糾葛,隻是他身為安德烈家族的殺手,效忠的是自幼便跟隨的雅各?安德烈,哪怕知道他向來性情不定,那雙海藍琥珀的雙色瞳中,更是藏著自己根本無法探知的一切。可他是個殺手,管那麼多做什麼呢?
四年前的希臘,天空如海,海如天空。一切都美到可以入畫。
安塞爾就站在海邊,他這雙眼睛很適合這裏,這樣美麗的眼睛,本就不屬於殺戮與陰謀,本應該屬於這樣浩瀚的自然美景。
安塞爾看著久違相見的路易斯,笑了笑說道:“我剛剛去見了一個朋友。聽他說了一些話。”
路易斯不置可否,本想要點根煙,卻又覺得這樣好的空氣著實不該汙染,轉而拿起了桌上的伏特加。
安塞爾魅惑的雙瞳閃了閃,笑道:“他是我在蘭德學院唯一認同的對手。後來我才知道,他並不能算是個人。”
路易斯從未聽過安塞爾這樣自言自語,一時間隻能又倒了杯酒。
安塞爾嘴角輕揚,繼續說道:“安德烈家族,自從墨西哥黑道分崩開始脫離出來。雖說是自稱為意大利的黑手黨,但終究,我隻是個法國人。外人看姓氏就可以知道了。安德烈這個姓氏,用的多的也隻有法國人了。所以安德烈家族要想在意大利站住腳,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或許比整個家族要養活的人都要多。”安塞爾想到這裏,冷笑了兩聲,“三年前,我唯一認同的對手,看上了我的弟弟。”
路易斯猛然嗆到。
他知道安塞爾口中的對手是誰,那是個沉默寡言的男子,他曾經遠遠的見過幾次,隻覺得那男子黑衣穿的極為帥氣,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鐵錚錚的戰士。和自己效忠的這位安塞爾比,倒是正義冷然的多。相比之下安塞爾的身上,妖媚和蠱惑的氣息都太重了。
“首領不是說要他死在那裏就好了。”路易斯皺了皺眉說道,“少爺三年前為什麼還要去救他?明明那個時候少爺是很危險的,就算是現在,我相信那個殺手還在哪個角落等著殺死少爺。你本不應該去的,你要知道,當初在蘭德,多少人為了你而死。”
安塞爾笑了笑說道:“這麼說你是在怪我了?人總是要死的,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呢?這可不是路易斯說出的話。”
安塞爾突然收起他的笑顏,神色冷漠,淡淡的說道:“三年前,他把我這個弟弟托給我。聖羅蘭學院一個就很難處理,加上蘭德學院,或許還要加上IPT和西蒙,看樣子他們也知道了,我要是接下這個本來死活都無所謂的人,倒是要給安德烈引上殺身之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