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建議,怎麼能讓他有機會移開眼找了借口搪塞過去不發表看法呢?
他果然窘,眼瞼微顫,好在終是沒有移開視線,不語。
"隻是到時候地難免濕了。"我忽然想到這一層,又想到霧靄莊某個借酒撒瘋的晚上,他那時候......故作哀哀的一歎,氣息到了末了,我卻自己酸了心,隻是嘴上依舊逞著強繼續,"不過,七冥,我教過你,應付地涼的法子罷?"
他噎住了,生生一分分憋紅了臉。
旁白--是了是了,各位看觀不要拿食指指著我顫唞著問話,不用懷疑:這大白天的,我就是在調♪戲人。
念起舊事,再對著七冥現下的模樣,我忽然間很想很想確認一下他的體溫。就到了他近前,探首輕輕鬆鬆便含了他唇,我輕聲嘀咕了幾句什麼,聲音堵在兩個人之間,有些含糊。
他沒有抗議,也沒有應承,隻是略路暈紅了臉,移開眼,任我親近。不過他的身子誠實熱情得多,已經先他一步有了回答,快速明確而熱烈的回答。
我攬了他肩,一邊完完全全轉過身去。髖側被什麼抵到,又順勢滑到我大腿根處。不用摸索確認,戀戀不舍地撐開一絲縫隙看了看他闔上了的眼瞼,聽著他淺淺快起來了的呼吸,我不由低低笑起來,七冥這家夥......於是手上也不安分起來,一路從他背肋路經腰側髖上,歪歪斜斜滑入他衣襟。
言語間戲弄的窘迫已經過去,吻到深處,他一手終於輕搭上我的腰間。
"急報!"
院門外忽然有人叩道。
他猛然睜眼,卻不看我,隻是推開,閃進了房。
好快的身法,好大的大力......倒沒用內勁。
反射般想起他當初掐在我手臂上的兩圈淤青,我愣了下,心裏歎氣,搖搖頭。
其實院門外的人根本看不到這邊。
好罷好罷,先理了急件就是。
是隱靈寺主持圓寂了。這隱靈寺位於西北,和番外的武人接觸比較多,也是更西北的他族武人來中原揚名時常選的第一站。那些人的武藝兵器自有不同與中原的地方。此次新住持繼任,估計和往任一樣,不會是一般的精彩。
這事其實施序錚去就可以了。
不過,已經入夏了,北邊的山裏,幹爽而涼快。
去年和七冥拜了堂,之後就一直呆在莊裏,到現在也快半年了。他基本沒有出過莊子,應該比較悶了罷。我又沒有多少時間專用來陪他。而且,雖然他常隨身側,即使是外客來訪,因為都是男子,也就不用避嫌,但是那些時候他站得比剛才遠,比剛才後。我不喜歡。很不喜歡。
這次如果出去,少了些瑣碎的事務,總算是兩個人的日子。他也就不用拘泥了。何況七冥自入了江湖那日起,日日夜夜何曾鬆了戒備過。走的地方雖然很多,各處的風景也好名勝也好,除了無數鴻門宴殺約武約時可能到過,哪裏會去遊覽。換句話說,就是一處也不曾欣賞過。這次假公濟私,好好挑上一條路,多多少少彌補了些。反正有我在,他又已經沒了那些負累,這個家夥也就不用繃著神經。大好河山,總是值得看的,養心怡神,也不枉了他江湖上的名號。入得江湖卻不知風景的好處,怎麼可以。
心思念轉,我吩咐,"施閣主明訪,自行安排。"
"屬下領命。"
我點了下頭,在來人轉身下去時,想著縱馬仗劍的隨性,勾了唇。
邁進外廳,沒有人。
他居然在裏廳。
跑那麼裏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