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最後練成了一個圓圈,可惜那個圓圈始終不完全——過了一會兒,這些光點像是下雨一樣的落在了孩子們的身上,然後很快就消失了。

哈利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有些疑惑的看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用他瘦長的手指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60,這在時間上是一個神奇的數字,代表著一個完整的周期,”鄧布利多說,“如果能在59裏補充上缺少的一,說不定這個時間圓圈能夠再次轉動起來,然後魔法陣就能夠將你們送回去。”

“缺少的一?”羅絲疑惑的問,“難道這個一要在年齡裏補齊嗎?但是我們的年齡增長是同步的啊,怎麼可能隻增加一呢?”

“不,我猜想,這個關鍵是在哈利身上,”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而且不一定隻是年齡,羅絲,要知道你混入了那麼多魔法陣,我們必須從全局來考慮。”

“來做個實驗吧,羅絲,”鄧布利多鼓舞的看著羅絲,“把那個五芒星的基本構型再畫一遍,我們來模擬一次。”

“好的,鄧布利多教授……”羅絲遲疑著答應了,然後走進了哈利——哈利果斷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腕,讓羅絲取了一小點兒血。

說實在的,哈利覺得這沒什麼,但是羅絲那種小心翼翼的態度,卻讓哈利有了被別人重視的喜悅感——更何況,重視自己的人,還和自己有著這麼親密的血緣關係。

羅絲割破自己手指的舉動就沒有那麼溫柔了——羅絲飛快的在鄧布利多準備的羊皮紙上畫出了一個縮略版的五芒星——但是線條已經足以了阿不思和哈利眼花繚亂了。

“那麼,我們現在來看看……”鄧布利多用魔杖戳了戳那張羊皮紙,可是羊皮紙沒有什麼反應,“奇怪,是缺少了什麼嗎?”

鄧布利多走近了一直擺放在一旁的冥想盆,用魔杖抽出了屬於羅絲的那份記憶——“別緊張,我隻是想做個對比。”鄧布利多這樣對羅絲說。

然後,那團銀白色的絮狀物在羊皮紙的上方旋轉,最後凝聚成一隻羽毛筆的樣子。

“羅絲,你當初繪製魔法陣時候使用的羽毛筆,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鄧布利多收起了那團記憶。

“羽毛筆?”羅絲想起了今天去找斯內普教授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那隻羽毛筆是屬於斯內普教授的,而且……”羅絲遲疑著,“似乎對於他來說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剛才我去找斯內普教授幫忙提取記憶的時候,他對羽毛筆的反應有些奇怪。”

“啊,原來是屬於西弗勒斯的啊……”鄧布利多感慨了一句,看著眼前幾個孩子那幾乎一模一樣的綠眼睛,心中湧起一股不知是愧疚,還是酸楚的感受——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事情,沒有誰比鄧布利多知道的還要清楚了——這個時候,鄧布利多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還不夠了解他。

“爸爸的羽毛筆?”莉莉小聲的說,“我似乎見過……是尾部有一個‘S’字母的那隻嗎?”

“是的。”羅絲點了點頭。

“爸爸有一段時間似乎很寶貝那個。”莉莉肯定的說,“可是後來就不在乎了,我以為那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雖然那羽毛筆挺方便的——爸爸後來把那隻羽毛筆送給我了。”

“可惜不在身邊。”莉莉遺憾的說——她已經察覺出那隻羽毛筆在魔法陣的構成中,似乎有著特別重要的地位了。

“那麼,我大概可以猜到了……”鄧布利多說,“之前我一直不明白的一點。”

“羅絲所構築的殘缺的魔法陣,似乎並不是你們這樣未成年巫師的意誌,就可以啟動的東西,”鄧布利多向孩子們解釋,“意誌,或者說對某些事物的執著,一直是魔法陣啟動的必備要求,不過既然這裏麵加入了西弗勒斯的東西,那就可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