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祖的怒吼聲從天塔中傳來:“苦祖、醫祖,你們暗算滅祖,休怪本座算計你們門人!劍脈弟子,殺!”
劍脈弟子聲如雷鳴,齊齊喊了一聲‘殺’。
劍陣中劍光一陣奔湧,數千滅祖頓時被困如了無邊的劍光流波中。
任憑他們如何努力掙紮,依舊一個接一個在那絕殺劍陣中隕落。
原始天魔突然發出了尖銳的快活的笑聲,他渾身崩解,化為無數拇指頭大小的太古魔神的身影,無數魔影快若閃電在天塔中到處亂竄。這些太古魔神瘋狂的在組成天塔的一個個天道之輪中鑽進鑽出,所過之處,一個又一個天道之輪變得光芒黯淡,好似被黑煙熏過的銀器。
雲飛揚仰天長吸了一口氣。
他的身體突然膨脹起來,瞬息間就高有千裏、萬裏……一刻鍾後,他已經變得頂天立地,任憑眾多大能神聖用盡全部神念,也看不透他到底有多麼高大。
舉起雙手用力向虛空一插,虛空頓時破開了兩個巨大的窟窿。
雲飛揚隨手向虛空的破洞內一抓,無量混沌之氣衝出,在他手上化為一個巨大的鑿子和一麵大斧。揮起大斧向著四周胡亂揮動,抓起鑿子向四周虛空亂紮亂捅,虛空一陣搖動,一個接一個的星係崩解,一塊接一塊的虛空被重演洪荒。
盤古開天辟地,是讓混沌顯化,開出一方新天地。
雲飛揚的盤古真身,卻是毀天滅地,讓天地重歸混沌。
隨著雲飛揚和原始天魔施為,天塔內天道之輪一個接一個的黯然熄滅,天塔的本體一塊塊的脫落崩解。
天塔內。
無數元神瘋狂的搶奪對天塔內各處天道之輪的控製權,他們力圖控製天塔,阻止原始天魔和雲飛揚對諸天的破壞。但是,破壞總比建設容易千百倍,任憑他們如何努力,始終無法阻止二人。尤其這些元神還相互提防,相互戒備,哪裏能協心同力的阻止原始天魔和雲飛揚?
一個不小心,魔化幻祖的元神突然撲上,重創了太祖、元祖、劍祖,還將苦祖、醫祖的門人吞噬了數十個。苦祖同時發動梵咒,對太祖、元祖、劍祖借機落井下石不提,同時還對魔化幻祖發動了梵門降魔咒。而太祖、元祖、劍祖更是不甘吃虧,他們再一次聯手,太祖、元祖、劍祖歸一,化為一個巨大的太極氣旋,在天塔中絞殺了無數苦祖、醫祖的門人,更將魔化幻祖和苦祖、醫祖打得元神吐血。
原始天魔和雲飛揚卻是齊心協力,不斷的破壞諸天,不斷的破壞這個天塔。
時間一天天過去。
太祖、元祖、劍祖的門人和雲飛揚的門人部屬幾乎全部隕落,眨眼間萬年之後,雲飛揚的盤古真身已經將諸天摧毀了大半,天塔也已經崩解了大半。
原本恢弘巨大的天塔,此時也已經變成了一口破爛的磚瓦窯。
天塔內的眾多元神,經過漫長的吞噬和纏鬥,此時也隻剩下了魔化幻祖、太祖、元祖、劍祖和苦祖、醫祖。
苦祖帶進天塔的眾多門人,一小半被魔化幻祖吞噬,一小半被太祖、元祖、劍祖摧毀,剩下的一大半,則都被原始天魔不動聲色的並入了自己。
此刻,眾人正在天塔內天地之軸附近對峙。
天塔大半崩解,隻有天地之軸還維持了原樣,依舊散發出淡淡的綠光,照亮了破破爛爛的天塔。
魔化幻祖望著眾元神,聲嘶力竭的怒吼。
“你們為何不能讓我一步?我,曾經是你們的師尊!”
眾人齊聲大笑,此時此刻,還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處?
苦祖苦兮兮的喝道:“事已至此,若不分個勝負,盡快掌控天塔,則天地崩解,再回混沌。一招,定勝負吧……勝者得到這個天地,敗者身歸混沌。”
原始天魔興高采烈的大叫起來:“好,好,這個法子好,快,快,我們傾力一搏!”
眾人心念急轉,幾乎是同時出手。
所有人苦修無數量劫積蓄的龐大力量,同時釋放出來,眨眼間就對撞在一起。
但是!
讓人詫異的是,幾乎所有人都有一半的力量,轟向了原始天魔。
懸浮在混沌中,雲飛揚感應著天塔中眾人的一舉一動,不由得嗤嗤冷笑。
這些魔祖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果然一直在提防原始天魔啊。
可惜,如何提防都沒用了。
三億六千萬魔神無數年來積蓄的衝天怨氣,原始天魔就是他們的克星啊。
原始天魔順利的被眾人聯手誅殺,化為一團愁雲慘霧的血腥之氣彌漫整座天塔。
隨之,血霧驟然一斂,迅速的附著在了魔化幻祖和其他魔祖的元神上。
無比怨毒的嚎叫聲衝天而起,原始天魔在瘋狂的咆哮著三億六千萬魔神,對魔化幻祖一脈的仇恨,咆哮著他們這億萬年來的怨毒。衝天的怨毒之氣,甚至刺得雲飛揚的身體都隱隱生痛,他搖搖頭,奮起盤古真身全部力量,將四周混沌虛空中的力量全部調集,凝聚在了他的大斧和鑿子上,用盡全部的力氣朝天塔狠狠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