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1 / 2)

,但那都是別人的風景,她看看就好,落到自己兒子身上,總希望他平安,正常,規規矩矩。

“阿姨,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事,您要是想要孫子呢,我們可以做代孕……”秦維賢看著胥媽媽,認真的說道。

“呸,做什麼代孕,我兒子不能生啊?!我就希望我兒子過普通人的日子,經營一場正常人的婚姻……”

“同性戀是政治嫌疑犯,流氓罪,精神病!!!”在一旁悶聲不吭的胥爸爸突然咆哮了一句,擲地有聲。

“。。。。。。”胥克念怔了一下,而秦維賢則是哭笑不得:

“叔叔,這都是多少年的舊黃曆了,97年這些我國這些相關的法律就都廢除了,01年同性戀也被排除在精神病外……”

“我不管,最起碼自古以來,男女在一起就沒被認為是精神病……”

“以前婦女出軌還要被浸豬籠呢,現在女高管潛規則個男下屬算什麼事兒啊?叔叔您這麼說,可就是不講理了啊……”秦維賢看著胥媽媽嗚嗚的哭,時不時對著胥克念的後背抽一下,怒從心頭起,言語間也惡聲惡氣了起來。

胥媽媽突然站起身,鑽進房間裏,旋即又出來,擼下自己手腕上的碧璽,再把上回秦維賢送給他們的定窯海螺一起塞回秦維賢懷裏:

“你滾你滾,還給你,我堅決不讓我兒子跟你在一起,滾啊……”

秦維賢下意識的跟她推拒了幾下,想讓她冷靜下來,結果胥媽媽一著急,忘了自己手裏是易碎品,操起海螺就糊在秦維賢臉上。

“啊……”猝不及防秦維賢都來不及躲,海螺砸在地上碎成若幹片,而秦維賢的腦袋上,亦有血蜿蜒而下。

“媽……”胥克念帶著哭腔起身衝到秦維賢麵前,額角被砸破了,碎片還在一側臉上劃過一道深深的口子—

“媽,維賢哥是演員,是靠臉吃飯的……”胥克念看著那道口子,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而胥媽媽顯然也愣住了,當海螺碎掉的時候,她第一個反應是“這畜生不會讓我陪吧?”但當兒子喊出那句話來時,她終於意識到還有更大的麻煩。

“嘶……你怎麼說的我跟小白臉似的,還靠臉吃飯,別哭,小念別哭,快快,陪我去醫院……”

“媽,我送他去醫院,今晚不回來了……”

“不準去,他自己沒腿啊?!!”胥爸爸一拍桌子吼道。

“爸,媽,我不孝。。。我。。。我改天再回來跟你們解釋,但我求你們,讓我陪他去醫院吧。”胥克念說完,也不待父母回應,帶著秦維賢衝出家門。

胥克念焦慮的打算攔車,卻被秦維賢攔下:“你想明天就上頭條嗎笨蛋?”

胥克念這才反應過來,眨巴著淚汪汪的眼睛盯著他:“那。。那我打給喬桐。。。他。。他有相熟的醫生。”

“我也有,你沒事兒別理他,他是壞蛋。”秦維賢疼的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正好有關係不錯的醫生住在附近,於是拜托他開輛車過來接自己。

“你跟他們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們愛接受不接受,你又不是他們真兒子……”等待醫生的時間裏,秦維賢沒好氣的說道。

“正因為我不是他們的兒子,才要好好解釋,如果不是我搶了他們兒子的身體……”

“打住打住,聖父同誌,你這個想法很有問題,你怎麼不說如果不占著他兒子的身體,說不定胥克念就死了呢,他們倆早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現在喘氣的是他們兒子嗎?你讓他出來說個話啊?”

“。。。。。。。。。”

“看,你不能證明你搶了他兒子的身體,我也不能證明沒你他們兒子就活不了,這種事情,玄幻的很,誰能接受?!現實就是,胥克念是同性戀,不管是08年以前的,還是08年以後的,所以,他父母該麵對的早晚得麵對,而正因為你是胥克念,胥家二老才避免接受‘兒子因為濫交得艾滋病了’等等可能更壞的消息。”

“。。。。。。。。”胥克念覺得自己被秦維賢給繞糊塗了,但是具體又找不出症結在哪裏,還想勉強說幾句,車子來了。

醫生給他簡單的處理了傷口,都是皮外傷,就碎瓷劃在臉上的印子重了些。但也沒到縫針的地步,胥克念在一旁反複的問著“會不會留疤”。醫生卻冷淡的根本不理他。

“別擔心,留疤了大不了就不做演員,反正我進這個圈子,也不過是。。。。”秦維賢頓了頓,“也不過是玩玩……年紀大咯,青春飯吃不上啦。。。”

全部折騰完畢後,都到了下半夜,兩人回到住處,秦維賢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扔:

“靠,0點了吧?這年跨的,太刺激了。”

“。。。。”忙活了一晚上,胥克念才突然意識到,今天是12月31號。胥克念走到秦維賢的身邊坐下,握著他的手,輕輕的說道:

“元旦快樂。”

“嗯,元旦快樂。”兩人額頭相抵,想起這一晚上的熱鬧,競傻乎乎的又笑了起來。

天大的事總會過去,時間不會因為是噩耗還是喜訊而稍作停留,窗外的雨逐漸變成雨夾雪,當兩人洗漱過後,又變成了純粹的雪,柳絮一樣的雪花飄飄灑灑,冷處偏佳,寒風嘶啞,卷起千重雪覆蓋長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