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怔住,赫敏也愣住,兩人呆呆的看著哈利,完全沒料到會突然從後者嘴巴裏聽到這個名字。
“……當然,我非常高興。”許久以後,麥格回答。
……
蜘蛛尾巷。
斯內普隻在盧修斯安排的宅裏裏住了一個月就回到他的家中,因為那一個月已經讓他知道哈利確實不會再來找他,否則哈利總有辦法的,不是嗎?
房子還是和過去一樣,冷清和孤寂,斯內普幾十年都是這麼過的,他習慣了,或者說,他本該習慣,可是,明明理所當然的事對他而言已經變的太難,房子裏到處都是另一個人的痕跡,無形的痕跡。
會選擇逃避,是斯內普真的無法麵對,即使哈利願意原諒他,他也無法原諒自己,從一開始,他所麵對的就是害死好友的兒子,他明白的,他一開始就明白的,可是他還是伸手攬住哈利,去抱哈利。
斯內普知道,這件事肯定是那頭蠢狗告訴哈利的,但是很難得的,他並不認為那頭蠢狗做錯了,想想看,要是莉莉知道他竟然去碰她唯一心愛的兒子,那個女人會是怎樣的表情?像他這種殺人凶手,根本就不配……得到幸福。
兩年來,斯內普的生活非常簡單,販賣魔藥維持生計以及做魔藥研究,他有在最新的魔藥年刊上發表論文,主要是在法國和德國,他刻意回避了在英國魔法界露麵,甚至是一個名字都極其吝惜。德姆斯特朗有派人來請他前往德國教授魔藥學,並承諾教書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進行一些高級別的研究項目。他拒絕了。
斯內普歎口氣,將又一封來自德國的邀請函扔到一邊,他知道自己該離開英國的,可是……他還是拒絕了。斯內普看向臥室的方向,目光深邃。
他也不知道自己再這麼和哈利沒完沒了有什麼意義。
是的,哈利從未真的遠離他的生活,從來都沒有。
在斯內普搬回蜘蛛尾巷的第二天夜裏,他就發現臥室的窗架子上倒掛著一隻銀色的蝙蝠,老老實實的掛在那裏,呆上一個鍾頭就會消失,天天如此,沒有例外,這個守護神一直以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就像是在等斯內普做決定,而斯內普永遠都假裝看不見。
他無話可說。
~思~兔~在~線~閱~讀~
揮動魔杖,斯內普清理雜亂的桌麵,稍稍洗漱一番就走上樓,進入臥室,側身躺在床上,斯內普瞥向窗口,他強烈懷疑自己的這個舉動是強迫症的表現形式。
而今天注定不一樣,因為窗口處空蕩蕩的。
斯內普睜大眼睛,他的第一個念頭並不是哈利終於厭倦,而是那個小子難道出了什麼事?斯內普知道些關於哈利的傳聞,冒險,非常適合格蘭芬多的本性,但是冒險自然也有一定的危險性。
斯內普坐起身,有些忐忑不安心緒不寧,強行壓下腦海中不詳的種種設想,他走出臥室,或許他該再做一劑魔藥,他已經兩年沒有通宵工作,也許他該再來次。
走到一樓,他卻不知道要做什麼魔藥才好。
咯吱一聲,他家破舊的大門被推開,一時間,斯內普愣在原地,半晌後,他僵硬的扭頭。
“晚上好,西弗勒斯。”
是哈利?波特,端著一張溫和的臉和他問好,兩年未見,哈利長高了,卻依舊很瘦,這個少年,哦,不,這個青年看上去比戰後那個時候更加……深沉,斯內普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詞彙來形容,但哈利站在此處的態度就像是在和一個老朋友隨意的打招呼。
或者是舊情人?斯內普蹙眉,不,說起來,他們並沒有……離婚。
“……有什麼事?”斯內普極力讓自己的語調顯得平淡,他幹巴巴的說。
就像是絲毫不介意被冷待,哈利抽出鑰匙,關上門,走進來,將抱著胳膊一側包的嚴嚴實實的一個長方形大包裹擱在沙發上。
斯內普非常的不自在,他強迫自己將視線從哈利身上移開,看向包裹,看形狀似乎是畫像?斯內普判斷。
“有人想和你談談。”哈利沒有回頭,而是低頭扯包裹。
談談?斯內普第一個想到的是鄧布利多,哈利將鄧布利多的畫像帶來,和自己談談?斯內普咬嘴唇。
“好久不見,西弗勒斯。”畫像的全貌露出來,裏麵的人笑著對外招手,並不是鄧布利多,而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斯內普睜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紅色頭發,綠色眼睛,是莉莉?伊萬斯!這怎麼可能!
“我想,你們需要單獨談談。”哈利看了眼發呆的男人,轉身朝樓上走,最後消失在臥室的門後。
“你……”斯內普看著畫像,震驚極了。
“我也沒有料到還能見到你,還有哈利。”紅發女人撩撩頭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般的巫師是不會留下畫像的,否則巫師界畫像遍地都是了,更何況莉莉還是個麻瓜巫師,在斯內普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