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2)

跳下的落腳點,飛身同樣縱下,拔腿急追,再向澈蘇飛去的離子束,開始“嗖嗖”地集中在他的下盤和腳下。

咬牙不看身後,澈蘇在密集的花圃灌木中狂奔,拚了,跑吧!搶不到車的話,下場會比被槍擊中慘一千倍一萬倍吧!

而這時,林家大門的方向,已經傳來了車隊的強力嘶鳴,原碧海的手下眾人,終於趕到了正門,而同一時刻,所有人頭頂的清朗天空,忽然傳來了一陣陣隱約的聲音。

直升機的螺旋槳轉動聲!

驚愕萬分地從二樓急跑下來,林夫人跑向大門的方向,那是什麼?

澈蘇忽如其來的飛身跳窗、女兒臨窗開槍、門前一輛輛急停的車輛、頭頂忽然傳來的飛機螺旋槳聲!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

剛才還一片溫馨寧靜的郊外小別墅,現在轉眼間就激流洶湧,風雲突變?

“薇薇?!”她愕然叫。

“噗噗!”幾聲裝了消音器的槍聲悶響從不遠處發出,數十名精幹彪悍的特工飛身急衝進來,讀秒之間,便已判斷出形勢,開始交叉封鎖不遠處若隱若現的車庫大門。

“媽媽,快就地趴下!”聞聲回望,正見媽媽站立在極其危險的空地,來不及解釋,謝薇安急叫。

沒有人有空閑向她解釋,甚至原碧海也第一時間飛身疾奔,向著謝薇安所在的方向衝去:“快,堵上!一組負責全場布控,二樓各窗口,找狙擊點!”

數名特工飛身就往二樓衝,急促而肅殺的腳步響徹整個小樓。

愕然地按照女兒的叮囑蹲下,林夫人在苗圃邊上的一叢灌木下藏起了身,心亂成了一團。

身處軍人世家,心思細密如她,已經完全從周遭的一切嗅出了與眾不同的意味。這是聯邦第一將軍的家,她是謝詹的家人。能讓這些軍人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闖入軍方要員的私宅,又怎麼會是小事?

……

奔跑,再奔跑!五十米,二十米!……

敞開的車庫大門,就在眼前!

沒有時間再去想任何事,澈蘇隻知道用盡全身力氣,奔向那似乎很近的車庫大門。抓住一切的可能,就算這可能看上去是如此渺小。是的,他一定可以的!

看著前方半敞的車庫門,他充耳不聞身後密集的槍擊聲。靈巧地就地一滾,他終於成功閃開了從背後射來的一串離子束槍彈。

“噗噗”,地上微微火光直濺。閃身到早已瞄定的一輛軍車前,他手腕用力猛拉,動過手腳的車門應聲而開。

貓腰急閃進去,他關死了車門,早已事先分離好的兩根線輕輕一擦,再一擦!

……悅耳的發動聲驟然響起,他猛地踩動了油門,性能良好的軍用豪華車發出了一聲低啞的嘶鳴,如同一頭優雅而凶悍的獵豹一般,向著車庫外疾速衝去!

謝薇安!她正站在車庫的正前方!舉起離子搶,她身形堅定,冷冷向著車輪一槍槍急掃,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艦艇上上級的命令如在耳邊,她比誰都清楚,這個少年身上的東西是多麼重要而機密。

就算拚命,也要把這個帝國俘虜留下!

車輛急衝,向著擋在正前方的她疾馳而來,勢若瘋虎。五米,兩米!……眼睛死死盯著紋絲不動的那位女艦長,澈蘇心頭閃過一絲苦澀。

在即將撞上那個俏麗身影的刹那,他銀牙一咬,手下方向盤猛打,在最後的千鈞一發間,偏向了一側!

險險避開了謝薇安,他架勢的軍車沿著車庫側邊擦了過去,重重在合金門上劃出一道道花火……

一聲刺耳的金屬刮碰聲,車輪發出巨大的摩攃聲,車身右側瞬間癟了一大塊。

躲過了謝薇安,可前麵緊接著衝過來七八個人,無數槍彈狂射猛傾,如密集的雨點,狠狠砸在了車窗和輪胎上,激起一陣陣或激脆、或沉悶的響聲。

可惜,那不是尋常的民用車。軍方要員乘坐的優質專車,除了普通槍彈根本無法擊碎的防彈玻璃,就連輪胎也強硬過任何一輛普通汽車!

沒有任何停頓,澈蘇雙眼注視前方,勢如瘋虎,向著擋住去路的那些人疾撞而去!

假如說對著林夫人的女兒還尚有一絲不忍之心,那麼現在這些人,隻是敵人!……

在最後關頭紛紛飛身急躍,七八名第一時間衝到近處的特工仗著優異的身手,躲開了澈蘇駕駛的軍車的撞擊。

巧妙地一個側身,原碧海閃過那輛近在咫尺的飛車,衝著口邊的通訊器冷冷吩咐:“門口二組聽命,用四輛車堵住正門!”

都是一級軍車,來,試試看,你一輛車,撞不撞得過四輛?

澈蘇的手,比任何時候都穩。緊緊握著方向盤,他沒有衝向大門,而是向著苗圃一邊,急衝而去!

苗圃的後麵有個小小的側門,每天站在二樓,偶爾可以看見有工人從那裏出入,不過是木頭做的柵欄門而已,用車直接撞過去,一定可以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