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發自肺腑的心裏呐喊。
失望的白了他一眼,把手上另外一刀廣告紙全部塞到他的懷裏,此時正巧輪到他們谘詢,陸一文搶先一步坐到位上,那位男接待問:“先生您好,請問您要谘詢什麼?”
“我要揚州的。”
“跟團還是包團呢?”
“跟團,四個人,下下周一的團。”陸一文單手撐著腦袋回答。
“交通方式?”
“大巴。”
“好了。”
好了?那麼快?!
打印機裏發出吱吱響聲,男接待員取了紙遞給他們:“簽上大名,然後到門口付款,現金還是刷卡?”
陸一文懵了,怎麼現場就要交錢了?他沒帶啊……
“那,那……”那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接待員有些不解地看他,董皓見機行事,挑著眉從包裏拿出一張卡塞給了店員,公式化的笑說:“還需不需要其他的證件?”
店員被閃的一瞎,“你們兩人的身份證就行……”
陸一文尷尬的起身退開,跟著董皓走到前台,按完密碼,拿完收據,又給了時刻表,行程單和導遊的聯係方式,董皓查了查沒有少東西,這才領著陸一文出門。
陸一文就跟個小弟似的跟在他後頭亦步亦趨,他覺得自己出大洋相了……就跟做賊似的心虛。
董皓無所謂的回頭問:“午飯去哪裏吃?”
陸一文按了按太陽穴:“都說了沒帶錢了吃什麼吃……”
董皓笑著摸亂了他的頭發:“你傻啊,跟我出來還要你掏錢,能做你哥麼。”
陸一文嘴裏喃喃:“瑪勒戈壁的誰要你做哥哥……”
“什麼?”
陸一文拍開他的手:“沒什麼,帶路吧!大!哥!”
兩人來到一家餐廳,人挺多的,排了一會兒隊,輪到他們已經下午一點了,吃飯的時候陸一文總覺得董皓心裏有話,麵色不太好,但見對方不肯坦白,也就沒多想。
草草吃過飯,又在外麵逛了一會兒,到下午四點左右準備回家,地鐵上陸一文的好奇心超過了抑製力,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董皓想了一會兒,說下車再說。
兩人逛到街心花園找了張長椅坐,夕陽的餘輝灑在他們腳下,粉紅的暮靄倒映出一高一矮的身影,氣氛凝重,極其凝重……
董皓說:“陳帆出櫃了。”
咵嚓!
陸一文隻覺得瞬間一個晴天霹靂砸在他的頭頂,渾身裂了……
陳帆這貨平時嘻嘻哈哈,沒想到那麼衝動……齊原也不阻止嗎?!
“他,他大年夜那天來我家都沒提及這件事啊。你怎麼知道的……”陸一文心裏慌了,自己那事兒還看不到邊呢,怎麼陳帆二話不說就給他來了個反麵例子,“他們現在怎麼了啊?齊原呢?”
董皓摸摸下巴,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對麵灌木叢,“齊原告訴我的,他是早就攤過牌,就怕陳帆這邊挺不過去,陳帆好像年初三去齊原家拜見公公婆婆了,回去之後在自家樓底和齊原你儂我儂時被他爸媽發現的。”
“……然後呢?!”陳帆膽子大死了。
“沒然後了啊,”董皓轉頭看向陸一文:“經過三天三夜的持續抗戰,陳爸陳媽的思想觀念稍作擴容,不過陳帆說這是一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除了論持久戰還需要可持續發展,所以挺麻煩的。”
“……”那你凝重個屁啊!陸一文塌下肩膀,長歎一口氣,“也就他能掰,”要換做自己估計就死扛到底了,搞不好還能有抗x援x的劇目上演,不過得等身邊這人也徹底淪陷才行,孤軍奮戰他做不來,也犯不上:“齊原這幾天怎麼樣?那這趟出遊計劃還繼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