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幾乎是被郝帥趕著出的醫務室,陸一文的肚子這下真咕咕叫了。
體力損耗太多,腦力也不夠盤轉,到最後隻記得郝帥很生氣,宋裴的眼皮在顫唞,還有簫和充當了和事老的身份。
表盤指針停在六點半,食堂大燈明晃晃的照亮了陸一文的頭頂,這點已經沒有正餐而取而代之的是宵夜。
簫和點了一碗菜粥,陸一文叫了一盤炒麵,簫和吃著碗裏的,卻看著陸一文,他說,“你挺逗啊。”
“嗬嗬,”陸一文跟笑傻逼似的笑他,“你全家才逗!”
就這沒營養的談話會被終止也不是沒道理,隻不過簫和沒想到會那麼快……
吃飯途中身邊不免有幾個學生經過,男的女的壯的柔弱的五花八門,凡是見到簫和的,個個麵色紅潤有光澤,除了必要的“老師好”之外,更有幾個膽子大的直接遞了籃球,不過簫和全部拒絕了,又借此話題扯開,驕傲地昂起頭,對陸一文說:“為了你我才不去的。”
陸一文很現實的嘴角抽了抽,而後繼續扒飯不再理他。
有些人的好脾氣是天生的,而另一些人的壞脾氣卻是後天傳染的。
董皓有起床氣,陸一文學不來,那就學他要陰不陰的臉,這點他在行。
身邊的人不同,這頓飯吃得也就形同嚼蠟。
回去路上,陸一文問簫和:“你幹嘛來做老師?”
簫和踢著道上石子,愜意非常:“習慣了學校生活,不想進社會。”
陸一文不懂:“社會有什麼不好?你學電氣的我倒不信連個工程師都當不上。”
簫和搖搖頭,笑他太天真:“社會是個大籠子,你一旦進去了,就會想著法的爬到最高層呼吸新鮮空氣,太煩。”
陸一文看著他的側臉,在月色下隱隱約約的泛著光芒,猶如聖賢。
聖賢是什麼,就是那種空道理很多,卻讓別人來實踐的人,典型例子是麥克斯韋和赫茲,所以他們是老師。
回到校醫務室內,出乎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發生了,簫和被他哥哥打了一頓,因為他忘記幫他帶飯。而此時宋裴也掛完了點滴,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陸一文問他還疼嗎,宋裴誠實的說疼。
一天的小插曲就此結束,陸一文也不高興回家,陪著宋裴回了寢室。由於電腦沒帶,他刷過牙,洗過臉就打算睡覺,摸出手機的時候詫異地看見來電二十通,爸媽的占了兩個,還有十八個都是董皓的。陸一文站著傻看了一會兒,思量再三,挪著步子到陽台,回撥了過去。
電話嘟嘟響了一會兒,就在他以為沒人接的時候卻打通了,不過對麵的不是董皓,而是陳帆。
他問:“董皓呢?”
電話那頭悶了一陣。
窗外冷風刮過,陸一文打了個寒顫:“你說話。”
陳帆不知道在醞釀什麼,顧左右而言他:“你在學校?”
陸一文心底不由的有些冒火:“在學校!你快跟我說他人呢?”
那邊仍然是一片沉默,就跟原子彈一樣,丟下來的時候悄無聲息,卻在炸開的瞬間驚動世界。
陳帆說:“董皓出事了。”
白天的時候董家哥哥帶著一個人來找董皓,為的是介紹病人給他認識,那個人姓王,是董家哥哥生意上的朋友,據說手下的人因為裝潢隊施工不當從高處墜下跌的粉碎性骨折,董家哥哥收了王老板的錢,就想找個便宜些的診所處理了,沒想到會找到董皓這邊來,人是看好了沒錯,但要價卻比王老板所姑超出了一倍,他當然不幹了,二話不說向上頭反應董皓受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