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叫住了他,“身體…恢複的如何?”
“恩,已經沒有問題了。”杜神歡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失去了意識,幸好最後你們都好好的,否則,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恩?失去意識?”我愣住。
“有什麼問題嗎?”這下輪到杜神歡奇怪了。
“呃,沒什麼。”我朝他笑了笑,“對了,那個人...他的名字就是‘小四’嗎?”
“他讓我叫他‘小四’其他的就沒有告訴我,需要問一下嗎?”
“不用,你們之前認識嗎?他幾次三番的救你。”送杜神歡到門口,我狀似隨意一問。
“不啊,我與他這算是第一次見麵,難道你不記得麼?”杜神歡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盯著我,似乎是覺得我可能是忘記了什麼。
其實忘記的人,是他吧...
“當然記得,前次,你已經昏迷了。”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不早了,好好睡一覺,等方天醒來就要工作了。”
“恩。” 杜神歡淺淺一笑,點頭離開。
“畫戟。”
“恩?”抱著糖果罐子,畫戟轉過身來看我。
“杜神歡他說他那時失去意識了,也就是說,過去的事,他已經不再記得嗎?”我靠在門板上,總覺得這事讓人有些心酸。
“哈?他說的有什麼問題嗎?最早失去意識的人不就是他嗎?你說過去的事,那是什麼事?”畫戟又剝了顆糖果扔進嘴裏,“不過,奇怪了,關於那個時候的記憶,我怎麼也沒有?難道是生命之歌的影響?所以說生命之歌並不是絕對的殺戮之歌,隻是因為入陣之人會失去當時的記憶,所以才有這樣的傳聞嗎?”
我看著畫戟思考的有些入神的模樣,心下有些了然。
原來青衣男子所謂的,讓我不要將看見的事情告訴他人,其實是連方天、畫戟他們都不可以說,因為,似乎,隻有我一個人記得當時的狀況。
“畫戟,時間不早了,把電腦關上睡覺了。”我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發覺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混亂了。
“哦。”畫戟很幹脆的關了電腦爬上床。
可是,在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畫戟!把你手中的糖果扔了,然後,先去給我刷牙!”難道他認為異種族的牙齒就不會被蟲蛀嗎!
“切,你真麻煩。”
事實上方天醒來時是在淩晨,那個時候,我似乎是在做夢的,至於是什麼夢,如今已經不記得了,隻知道夢的最後,我是被一座大山壓住,眼看著就要沒氣了,然後睜開眼睛時看見的就是金色的光芒在眼前一閃而過。
“醒了?”
重力從我的身上退下,我揉著太陽穴半坐起身,“被這樣壓,我還醒不過來,那就不是人了。”說著伸手準備去將床頭的燈打開。
“罪。”還沒碰到電源的開關,手就被人抓住。
“恩?怎麼了?”
“不要開燈。”
“怎麼了?”我抽回了手,抱住在我身側人問。
“沒什麼,畫戟不是還在睡嗎?”方天掙開我的手,重新躺回床上。
重新在躺下後,我伸手將他攬入懷中,讓彼此的氣息相互交纏,感覺到兩人的呼吸平和後才開口問道,“沒有什麼想要與我說的嗎?”
“沒有。”幹脆利落的回答。
“方天。”
“恩,幹嘛。”
“畫戟說,你是在睡覺。”
“那又怎樣。”
我將他的手握在手中細細摩挲,半晌後,輕聲說,“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你醒來前會有一段緩衝的時間,不是嗎。”
而且,那段時間的方天是最愛黏人的,當然性格也很可愛。
又隔了一段時間,我隻能聽見他清淺的呼吸聲,但我知道,他沒有睡著,隻是醒著卻不願說話。
“方天。”
“恩…”
“你…”我握著他的手拉出被子放在了我的臉上,輕輕摩挲兩下,壓低了聲音緩緩問,“是不是夢見了什麼?”
“你!”方天像是觸了電一般身體猛的抖動了一下,好在他控製了自己的音量,否則另旁邊床上的畫戟又會認為是我這個惡人在做什麼壞事了。
“你怎麼會知道?”方天壓低聲音問我。
我吻了吻他的臉頰,金色的流在黑暗中愈發的神秘。
“你沒聽說過嗎,丈夫就是妻子的天,所以我就是你的天,你的一切我都知曉。”
果然,話音剛落,我的肩膀又是一疼,真是不明白,他為何就愛咬我的肩膀,不會咯得慌嗎?
“這種蠢話,以後不要再讓我聽見。”
“是是。”我連聲答應,雖然說不想聽,但是這種話往往都很好用不是嗎,就如現在,方天顯然是笑了。
即使看不見,但我就是知道,因為我就是他的天,而他,也同樣是我的‘天’。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做夢。”方天朝我懷裏縮了縮,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