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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聽見我這麼說的這名女子臉色立即變了。

除了電視劇上那些誇張的劇情,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身體無恙的人,臉色會由紅潤驟然變的煞白,是連嘴唇都變成白色的慘白。

那女子嘴唇動了幾下,終究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隻是衝過來拉住我的手領著我一路狂奔。幸好昨日的一路上,我已經差不多習慣了奔跑的消耗度,在過了剛開始的一小段時間後,就換成了是我在拖著那女子一路狂奔。

說起來,我這人還真的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若不是鞘看不下去提醒我,自己還拖著一個人,恐怕這女子將會成為曆史上第一個因過度奔跑而被迫顯出本體的器靈。

☆、第十章 強製

“啊,抱歉,我沒有想到你的體質並不太好。”甚至是無法與我這個人類相比較,當然我不否認現在身上還施加著不知道多少的術法……

不過說到底器靈終究是器靈,恢複的速度極快,在稍稍喘了兩口氣後,女子抬起頭來用平靜的語調向我說,“那是因為我的本體並不在這裏。”

“…… ……”

“啊?!”這要是有多大的把握以及膽量,才敢讓自己的本體與幻化而出的實體分離。

對於器靈,教科書上介紹的很少,或許就我所了解到的就要比之多上許多。記得當初與鈴相遇時,鈴的本體就曾被遺失,或者說,他本能的認為其遺失,以至於他的人形實體即將崩潰,再次回歸武器的狀態。

器靈的標誌有一個重要的特點就是修出人形實體,有了自己的智慧。而一旦修出的實體遭到破壞,器靈就將會重新變成武器。從這一點上來說,器靈的稀少也是有一定的曆史原因。

“你什麼時候與本體分開的?”隨手從腰包中掏出一張空白的符紙,向純然詢問了一下可以簡單的抑製器靈實體力量流失的符文,將手指放在一旁尖銳的石頭上劃破,迅速的書寫。

雖然這張符紙能夠起到的作用不大,但有也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真不知道等到她的主人是如何想的,竟然能夠同意她這般瘋狂的做法。

“你離開那裏之後。”

我愣了一下,隨後才明白她口中的‘那裏’是指哪裏,那處與我夢境中環境很相像的地方。也就是說,她離開自己的本體大約也有兩三日的時間了,當然這是以人間界的計時方法來統計的。

在念了幾句引符的語句之後,手中的符紙開始消散。

“休息之後,就回去吧。”在符紙完全燃燒後,我還是猶豫著這麼說,“這裏對你的影響很大。”

女子抬著頭,看著我的眼中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對於她的這種神情,在尷尬之餘,卻也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多年以前,我也曾見她這般模樣。

“那什麼,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就此……”我斟酌著說話的語氣,原本想要說出的‘再見’二字卻堵在了喉間,而脫口而出的則是另外幾個字,“就此不在相見。”

其實這句話說的也不錯,若是沒有必要,我的確並不想見到她,因為每次相見總會伴隨著這樣那樣莫名其妙的事情。

隻是,這句話或許說的有些不近人情,畢竟也不是熟實到什麼話都可以說的人。若是對方因此而突然對我發難,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但是這女子對我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看著我的眼中卻也沒有了先前所流露出的感情,而是清明一片,讓我想起了純然的雙眼。

從某種方麵來說,她與純然有著一定的相似之處,比如都會用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看著他人,看著芸芸眾生。

見這女子隻是安靜看著我,於是便要履行自己所說的話。

轉身時卻遭到了阻礙,女子白皙的手抓住了我那寬大的衣袖。我順著她的手看過去,那女子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木偶般的臉,但眼睛卻在向我訴說一件事情:她不想讓我離開。

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或者說以前遇見過,但從來沒有這麼有心的去注意過。女子的表現讓我不知該如何去做才是正確,但事實卻容不得我在這裏耽擱時間。要知道我與方天約定的時間隻有五日而已,五日的時間在沒有使用代步生物的情況下,我都無法知曉自己是否能夠到達那想要到達的地方……

“抱歉,我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隻是稍微思索了一下,我伸出手用了些力氣將女子的手從自己的衣袖上扯下去,而後不在猶豫轉身離開。

【為什麼你不帶著她一起走?】鈴的聲音在我腦海中想起,從聲音上聽起來,他對我的行為是有些不滿的。

“我們趕時間。”隨口就給了鈴一個答案,我提高警惕注意著四周的情況,畢竟我們才剛逃脫一對追兵,處境還是有些危險的。

【她的速度的確是有些慢了,但你完全可以背著她一起走,器靈的身體都是很輕的。】

“……”若是此時我身邊有其他人,定是會發現我黑了的臉,“怕是有些不方便的。”

【這隻是你的借口!】

我不明白為何鈴的情緒會如此激動,也實在不知道自己怎麼的就惹到了這位‘住客’。在我的記憶中除了初見時所展現出的無望的神情,鈴一直都是個愛笑愛玩得孩子,從來沒有用這種有些撒嬌意味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