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可是實在找不到對鑽石礦井的描寫,隻有對鑽石的描寫,所以,如果有謬情悖理之處,請大家多包涵,也請大家小聲告訴我。反正是小說家言,荒唐一些也無妨嘛,想到這裏,作者立刻又心安理得起來。
《注定》
第二十五章
那個人也許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也許,明天就回來。
這樣的心情,
就叫做等待。
站在人來人往的礦井旁,九條澈擔心地望著季洛辰蒼白若紙的臉,他就那麼筆直地站在那兒,俊秀的臉上沒有表情,漆黑的頭發被風吹得有些亂,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閃爍著奇異的星光,那麼亮,亮得令人想起星辰爆炸前燃燒生命的最後光芒,緊抿的唇,從下巴到頸項繃緊的線條,站在一片嘈雜忙亂的礦井旁,他是那麼安靜,那麼鎮定,幾乎象一座守望的雕像,守望著此刻在井下生死未卜的那個人。
"注意,注意傾斜的角度!"
"快,把這個拖到那兒去!"
"探測器放下去了沒有?"
"準備好鋼絲繩!"
"。。。。。。"
"。。。。。。"
九條澈看著季洛辰,心裏猶豫著是不是要請他回去休息一下,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季洛辰就這麼站著,整整地站了一個晚上。從頭到尾沒有動過,如果沒人去叫他,他可能真的會在這裏站下去,直到姬宮熾被救出。
"季特助!您。。。。。。來了。。。。。。"九條澈還沒想好怎麼開口,一個聲音已搶先打破了沉默,滿臉惶急愧疚的豐城司跑到了季洛辰的麵前,聲音已然嘶啞,畢竟自從姬宮熾出事以後,他就處於極端的勞累和自責之中。
季洛辰看著他,似乎一時還沒有辦法反應過來的微微一楞,"豐城,熾他為什麼要跑到礦井下麵去?"他站在這兒想了很久,卻還是想不出讓熾跑到一個正在開挖的礦井下麵去的好理由。
"董事長。。。。。。他說他要親手去找一塊鑽石。。。。。。送給。。。。。。送給他最愛的人。"豐城司心裏早已後悔了千百次,為什麼會一時衝動放熾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呢?也正因為他的自責,所以他沒有看見熹微的晨光下季洛辰驟變的神情。
九條澈在旁邊看得清楚,他從沒有見過季洛辰露出這種神情,傷心,痛苦,怒氣,怨恨,自責,後悔,種種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令他的眼睛更亮,而臉色卻越發地白得怕人。
九條澈實在是忍耐不住,猶豫地開口道,"季特助,你已經在這裏站了一宿了,還是回賓館歇歇吧,您的臉色很不好。"姬宮集團一個董事長已經生死未卜,若是季洛辰也倒下去,集團豈非要癱瘓麼。
"你們如果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不想離開這兒。"季洛辰連動也不曾稍動一下,九條澈隻看到他的嘴唇微動,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洛辰,"九條澈可以明白季洛辰的心情,"你就是站在這裏也幫不到什麼忙,隻不過是白白地把自己的身體弄壞了,你還是回去休息一下,你的臉色真的很糟。"
"我不回去,我要站在這兒,"季洛辰的聲音混著四周的人聲,風聲,機器的聲音,聽起來幽幽的,"我要站在最靠近他的地方。"
九條澈楞住了。
太陽升起來又落下去,月亮落下去依然會在新的夜晚升起來,新的夜晚,一樣的月色,一樣的星光,一樣嘈雜忙亂的人群,一樣站在那兒凝望著礦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