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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走了,留給我們的麻煩卻不少。”

“怎麼了?”祁薄陽問。

沈醉牽著他手,繼續走著,道:“重兆太過引人注目,祚山的人盯上我們了。”

祁薄陽四下瞧去,卻看不出絲毫端倪。

作者有話要說:咳。我覺得我走的是感情路線……吧?

☆、第五章 枕中雲氣近

祚山在這西北境的勢力不可小覷,絲毫風吹草動,都脫不得他們的耳目。

若非沈醉二人之前影蹤過密,根本由不得前些逍遙日子。

隻是此番一朝露了行跡,再想要回得前些逍遙日子,不過奢望。

出乎意料的是,等他們辦完了事情,找了客店之後,對方依舊沒有找上來。

挑房間的時候,沈醉為了安全起見,隻要了一間房間。

祁薄陽洗澡的時候,他卻坐在屏風後的椅上,手裏捧著本剛買的坊間話本,盯著……發呆。

等得祁薄陽換了身幹淨衣裳出來的時候,便見得某人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知在想些什麼。

“沈叔叔,可是出了什麼事?”他問。

沈醉合了書,朝他笑得極溫良:“我在想,若你入了祚山……那會是怎番模樣。”

祁薄陽難得有了些怒意:“我有今日,全為祚山所害,若要我入祚山,那……”

對於這個某些方麵顯得一根筋的少年,沈醉有時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更何況,若你入了祚山,可不僅僅是一個小蟻穴。”

即使被說得比蟻穴好,祁薄陽心中仍有些氣悶:“我不會入祚山的,要我拜醒挽真為師,讓他做夢去吧!”

沈醉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你能進祚山?”

“啊?”祁薄陽為他驟轉的話語所怔住了:“為何不能?那祚山不是還……”

“那是之前,”沈醉打斷他的話,“自你爹因祚山而死之後,你與祚山之間便是生死大仇,為人子女者,若是不為父報仇,還拜入祚山,便是不孝之人。這樣的人,祚山敢要?哎,所以要你入祚山什麼的,當真隻是個白日夢罷了。”他咂咂嘴,顯然對這個無法實現的想法感到十分惋惜。

祁薄陽一時無話可說,許久方道:“那他們現在還追著我做什麼?”

沈醉被他這不開竅的反應氣急了,半起身子,一把抄起手旁的話本朝他砸了過去:“我本以為你還有幾分聰明,竟然如此不開竅!你天資逆天,若是給你十年二十年發展,到時你學了一身本事,他們可還有活路!”

祁薄陽躲閃不及,被那卷書砸了個正著,捂著額頭,隻拿一雙眼委屈地瞅著沈醉,卻是敢怒不敢言。

沈醉見他這番模樣,原本的怒氣泄了大半,身子靠在椅上,看了眼那話本,心裏頗覺可惜,對他擺了擺手:“把那卷書給我撿回來。”

祁薄陽先前曾見得他淩空取物的本事,如今這卷書離他的距離著實不比當時的狐裘遠多少,可見沈醉不過是為了折騰他罷了。

隻是他心知是一回事,能不能卻是另一回事了。無論比什麼,他都不是沈醉對手,如今還要靠著對方庇佑,方能活命報仇,如此小事,便是做做又有何妨?

如此想著,他動作也幹脆,彎腰撿了書,快步給沈醉送了過去。

祁薄陽不過十五年紀,雖有些人家已經成了婚,但江湖子弟,自然沒有這許多講究,有時二十七八都未必成婚,更何況他一個小少年。他正是長得最快的年齡,身形如棵幼嫩的小樹,看著柔弱,卻有無盡生機,腰肢柔韌,再加上換了一身新衣,整個人看著都比平日裏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