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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把傾注了露清飲全部心力的景風劍。

作者有話要說:蹲在Burning writing中攢存稿。。。

☆、第二十九章 方為籠中閉

“一千零六十八年了……”露清飲站在那把劍之前,伸手似乎想要觸碰,“他說,他缺一把劍,我說,我親手為你鍛造一把可好?他說,好。”

露清飲娓娓述說,聲音如水平緩,卻直指人心。

祁薄陽站在她的身後,隻能見得她一個單薄的背影。

當年事情,他略有耳聞。聽說露清飲與他昆侖某位先人原是對情人,隻是一人年老衰亡,一人輪轉幾世,再不得見。

無波折、無坎坷,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生死輪回,隻是少了一人。

沈醉對這事知道得比祁薄陽更清楚,也更有感觸。

他與祁薄陽現今的情況,其實與露清飲當年並無二致。

你可以喜歡一個人,你也可以深愛一個人,但你能否忍受漫長得望不到頭的歲月裏,再見不得那人?

沈醉知道自己性子不好,他麵上輕佻,放浪形骸,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別人永遠看不見他的真心,所有人與他擦身而過,再多的心動,也抵不過不見。

所有的感情都可以被壓製到最小,他永遠不會心痛。

否則若哪日心魔血誓解了,他是否也會與那些蓬萊前輩一樣,殊途同歸,心碎而死?

他多喜歡祁薄陽一分,便退開一分,等感情淡了些許,再進上一分。這些喜歡淺淺的,能讓他心中柔軟一些,又不至於為人所傷,不多不少,多好的打算。

可感情一事,深深淺淺,又該如何衡量?

他以為不曾陷進去,卻發現自己無法移開目光。

想把那人鎖了手腳,放在自己身邊,哪裏也不讓他去,什麼太虛道什麼昆侖,通通毀了便好,要來何用!

一念魔生,幸好……他還有婆羅花。

逆天改命一事,蓬萊諸人無人成功過,同樣也無人知道那個方子是否有用。

他作為第一個真正找齊了所有材料的人,走的是前人從未走過的路,生死難料。

露清飲轉生之法,也不過是功敗垂成。

他在這一瞬之間,想了許多事情,露清飲的手已經摸上了那把劍,疏流桐在她身後小心攙扶。

“我問他,你要一把怎樣的劍?”露清飲聲音困惑。

祁薄陽想,這世上之劍,莫過於越鋒利越好,無堅不摧,一劍破萬法,哪裏還用得著問什麼。

沈醉對這細節也並不知曉,能聽到當事人自己述說,也提了幾分精神。

他有種感覺,露清飲這番話其實是對他說的,此中心意,他不忍辜負。

寂靜非常,唯有露清飲淺淺的呼吸之聲,不絕於耳。

“他說,他想要一把世間最快的劍。”

祁薄陽皺眉,這最鋒銳的劍好找,最快的劍又該從何說起?

“我關在房中三個月,想了許多法子,終於想明白該如何鍛造這一把劍。”

當露清飲用她稚嫩,卻帶了些沙啞的低沉嗓音說著這些的時候,無端將人帶回千年前,祁薄陽甚至感覺自己見到當年那個容色照人的女子,因為情人的一個請求,而日夜不眠。

“材質、鍛造手法、劍形,三者合而為一,才有可能鑄出那把獨一無二的劍。我精心挑選了材料,用了最輕薄的弱水,鑄了劍胚,我廢了一百七十七張紙,畫出了最完美的劍形。焚香祭告天地之後,真正開了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