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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是幫錦衣衛清戶呢,那幾個正好長得怪,平時也沒見得多有用。”

“小公公選人的眼光挺準。”

“哈哈哈,那是,你看他那狐媚……”

“相”字還未說出口,碎嘴大笑的人便倒地不起,汩汩血流從腦後的窟窿湧出。

聚在一起的錦衣衛們驚恐散開握緊繡春刀,縱使平日裏殺人無數,也未曾見過如此迅速陰狠的手法。

雨化田在一片死寂中走到死去的錦衣衛身邊,掏出絲絹彎腰拾起沾滿血的香球。

“可惜了這麼好的香。”他走到那幾人麵前,把包著香球的血淋淋的絲絹塞入其中一人手中,那人拿住香球不住發抖,猛地跪倒在地。

“下官日後定會……盡心協力督主。”

雨化田輕笑,掀開袍角一腳踩上他的背,震得腳下之人嘔出血來:“你而今往後便是西廠的人,卻取笑共事樣貌,該不該死?”

“該死,我該死……”

“那好,”雨化田踢開腳下人,隨從立即遞來一條帕子給他拭手,“既然該死,你把這香球吞了。”

那人初見雨化田狠辣自知必死無疑,讓廠公下手還不如自己來得痛快,當下便吞入金製的香球自盡了。

倏忽地下便多出兩具屍首,剩下的十人不再輕舉妄動、全部都跪下聽令,底下的隊伍也都恭謹站好,無人敢出聲。

“各位在錦衣衛怎樣我不知,但入了我西廠,一切便要聽我行事,”雨化田停頓一下,忽然喝出人名,“馬進良!”

馬進良全身一抖,沒想到廠公隻看了一眼名冊就記下了他的名字,當即走出隊伍拜倒聽令。

“即日起你們十一人便聽命於西廠,各位還有何指教?”

“屬下不敢。”

雨化田一邊用帕子擦拭指上的戒指,一邊踱步到馬進良麵前,笑著俯下`身低語道:“久聞雙劍威名,總算把你弄到手了。”

馬進良聞語叩首:“日後定當為督主效力,萬死不辭。”

冷香鑽入鼻中,不寒而栗。

兩重錦

雨化田之後在府邸的花廳召見他們,十一位役長伏地排成兩排,馬進良在第二排末尾,作為第六人突在外十分醒目。

“抬頭。”雨化田清冷平緩的聲音響起。

下屬們紛紛抬頭,卻不敢正視雨化田。

“看我。”

馬進良回想遴選那天見到的廠公樣貌,呼吸一緊,直直瞧過去還是第一眼就盯牢了雨化田的雙眸,斜飛上挑的眼線惑人心魄。

“你們這幫人中,有原來錦衣衛中的廢物,也有難得的良材。譚魯子,”雨化田點名,“現在還有人叫你廢物嗎?”

“自是……無人再敢。”譚魯子努力平視雨化田的臉,心中仍是畏懼。

“他們當然不敢!你在我西廠,現在誰還敢叫你廢物,”雨化田俯身拍拍譚魯子的臉,語氣聽似柔和又不失狠利,“但是記住了,他們現在怕的是我,不是你。若想在我西廠待下去,你日後還是錦衣衛時的廢物樣的話,我先廢了你。”

“謹……謹記督主教誨……”

雨化田一掌甩過去,打得譚魯子嘴角淌血。

“抖什麼,重新說。”他一字一句不似外貌的陰柔,威嚴無比。

“謹記督主教誨!”譚魯子有些聲嘶力竭。

雨化田又甩了他一巴掌:“蠢貨!我現在又不會廢你,重新說。”

譚魯子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心緒,終於冷靜下來:“謹記督主教誨。”

“很好,”雨化田扔下一條疊好的絲絹帕,“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