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辱罵朝廷大臣,辱罵國師,辱罵聖女,目無王法之人,如何論罪?”齊玉目光冷凝,語帶不屑道。
這冷意不僅嚇的眾學子禁聲,便是國師也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答道:“杖責三十,論罪三年,永不錄用。”
若說前麵兩條,為了博個美名,也就忍了,可最後一條卻直指這些學子的軟肋。
齊玉看著這些人,想到的卻是在二十一世紀時讀曆史時,明朝最為風行的言官。
一張嘴皮子,上罵天子,下罵百官,沒事找板子打,就是為了作為的“直言敢諫”。
不過這些人將主意打到她齊玉身上,當真覺得她從世外而來沒有根基,便可以任由他們為所謂欲?
宛如冰刺的目光,凍的眾學子齊齊後退。
那出頭之人正要開口,卻被齊玉看了一眼,隻覺得渾身氣血凝結,那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嚇得他轉身便跑。
可惜還沒跑出幾步,就被趕來的城衛提督,帶領兵將抓了起來。
嚴格執行了齊玉的話,將一眾鬧事學子,抓進了提督大牢。
賈國師被齊玉方才氣勢磅礴的話,鎮的半天沒有回過神,直到街麵上的人都散了個七七八八,這才後知後覺道:“我送聖女吧。”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齊玉也是嘴角一抽,她不過是以前讀史的時候特別討厭這種沽名釣譽之人,沒想到今天竟為這些人崩了人設。
搖搖頭拒絕了賈國師的好意,齊玉自行回了阮府,卻恰好遇上了神不守舍的柳佩芸。
想到自己出門時柳佩芸應該是被阮母叫去,商議她與阮一舟的婚事,齊玉心中總覺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不像是吃醋,因為齊玉現今不將人命放在眼裏的性子,若真是喜歡了一個人,情敵什麼的殺了就好,她是絕不會留著這些東西讓自己糟心的。
可她最近一段時間,卻又是真的因為阮一舟有些心神不寧,就連任務都耽擱了些。
齊玉眸光一轉,擋在柳佩芸麵前道:“柳小姐,一個人哪裏去?”
柳佩芸一愣,接著拜道:“芸兒見過聖女!剛從表姑母那邊過來,正要回房。”
“你喜歡阮一舟?”齊玉不跟她囉嗦直言道。
這話一出把柳佩芸問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拿眼睛瞟一眼齊玉似有些委屈,緊接著眼中便蘊了霧氣。
那要哭不哭的樣子,真稱得上我見猶憐。
可惜她麵對的是齊玉,因此耳邊響起的卻是有些嫌棄的話語:“好好說話!”
柳佩芸被她一嚇,向後退了一步,一副受驚了的小兔子模樣。
齊玉隻覺得自己是腦抽了,才來找這個女主,一句話還沒說呢就準備哭了,當真是水做的。
“芸兒不敢奢望做恒哥哥的正妻,隻望將來聖女不要趕芸兒走,芸兒願做個妾室服侍表哥和聖女。”
柳佩芸終於開口了,嬌嬌柔柔的話音,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妾室?”齊玉喃喃。
柳佩芸的心卻是提了起來,今日表姑母叫她去,確實是跟她談婚約之事,卻是為了解除這婚約。
她心裏掛念著阮一舟自然不肯,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表姑母已經這樣說了,為了保住這樁婚事她隻能自請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