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衫顯然是很不情願的，“老大，這我得跟你解釋一下，雖然我看著不像是好人，但這些年我一直堅持日行一善來著。
用蒼蠅扶老太太過馬路，用蚊子幫小朋友代寫作業，用老鼠疏通下水道，用蟑螂幫忙清理廚房垃圾，更是我經常會做的。”
郝大賢微微點頭，“你說的這幾個事兒，我覺得挺符合我的要求，堅持你的作風，繼續下去吧。”
花襯衫聽到這話忍不住撓頭，遲疑道：“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誤會了點什麼？”
“沒有，我絕對沒有誤會，你剛說的那些事情很和我心意，放手去做吧，大兄弟！”郝大賢拍拍花襯衫的肩膀，然後就要去撒潑尿。
畢竟是交錢進來的，硬擠也得撒泡尿出來，這是一個窮人起碼的尊嚴，當然，如果能再擠出個屁來，那就賺了。
郝大賢站在那解褲子，而花襯衫大概想通了，所以吹了一聲口哨，隻聽嗡的一聲。
牆壁上，房頂上，尿池裏，那些黑色全都湧動起來，然後變成無數的蒼蠅和蚊子，一窩蜂的衝出了廁所，顯然是去執行任務了。
郝大賢哪裏想得到那些黑色都是蟲子啊，頓時一身一身的起雞皮疙瘩，然後驚得把尿都甩到地上去了。
花襯衫湊過來，“大哥，尿地上是要收衛生服務費的。”
“多……多少？”郝大賢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來。
花襯衫：“嘿嘿，五百塊。”
“……”
——
郝大賢陰沉著臉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一個路過的來上廁所，他給這人讓開路，而臉上盡是腳印子的花襯衫，卻非拽住這人，要了十塊錢。
“就照你這麼坑人，你這廁所早晚得關門。”郝大賢臉上滿是鄙視。
花襯衫苦哈哈的說道：“就算是我關門了，你那五百塊也得還給我啊。”
“又欠踹了？”
“沒沒沒，您一路走好。”
麵對著花襯衫的賠笑，郝大賢嘁了一聲，抬腿就要走人，結果剛出去沒幾步，就見剛才衝進廁所那人出來了，痛苦道：“兄弟，有紙沒，我忘帶紙了。”
“好說好說，如果你花三百辦個會員卡，我們就免費送給你紙。”花襯衫微笑道。
那人麵孔扭曲：“不用不用，我就隻買一卷紙，哪怕是一張也行。”
“對不起，必須辦卡，要不你就用手吧，然後給我十塊錢，我可以讓你用自來水洗手。”花襯衫推銷著自己的所有業務。
那人：“……”
郝大賢在遠處聽得直搖頭，果然無商不奸。
離開公共廁所，郝大賢正要回自己家，卻發現不遠處正有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在自己家門前轉悠。
距離遠些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幽靈附到別人身上，或者骷髏給自己打扮了一下，悄悄溜過來。
剛想上前誇獎一下，就聽那兩個人互相商量。
“哎，小明，是這嗎？”
“沒錯，小剛，這裏就是那個郝大賢的家，趕緊把東西放下走了。”
郝大賢一聽頓時樂了，原來是送禮的，別看這兩人名字跟小學課本似得，還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