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番折騰之後,郝大賢總算是帶著徐萬生來到了育才街的棋牌室門前,因為正值上午,那些拿著低保的老頭老太太在這裏正玩的起興呢。
之前因為忙著要錢,郝大賢並沒有進棋牌室,這次進來一看,規模還不小的樣子,至少六十平的地方,擺著六張大桌子,有麻將桌也有普通的牌桌。
哪怕是這麼熱的天,屋裏也沒開空調,隻有三個吊扇,在三米高的天花板上呼啦啦的旋轉著,吹下來的風並不大,還都是熱風。
那些在下麵打牌的老頭老太太,熱的全身汗津津的,卻也不肯離去,贏得人渴望再贏,輸的人渴望回本。
要不說賭博害人不淺呢,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街道棋牌室,也盡顯賭徒瘋狂的本色。
雖然他們桌上最大的麵額是兩毛。
難為他們還能找到這種古董。
郝大賢搖頭歎息著轉移了視線,發現旁邊徐萬生一副很清爽的表情,“你這是怎麼個意思?”
徐萬生笑嘻嘻的一指四周的牆壁,“房東,你沒發現牆上那些畫著冰山和冰塊的畫嗎,隻要看看它們就會涼快的。”
郝大賢挑眉,他忽然想到這裏的老板並非常人,應該是在這些畫裏封印了某種特殊的力量,長時間觀看就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從而得到涼爽的感覺。
可惜,這裏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怎麼可能發現的了這種奧秘?
不過或許正因為這樣,這個棋牌室的老板才能得以安靜生活。
郝大賢這麼想著,為了解暑的他,也凝神靜心的看向了牆上的畫,張開雙臂等待著涼爽降臨。
一分鍾。
三分鍾。
五分鍾。
……
大概盯著畫看了有七八分鍾吧,全身大汗淋漓的郝大賢,忽然明白徐萬生感覺涼爽的原因。
這傻逼把大衣脫了。
從一個火爐走進了悶罐子,雖然依然是熱,但溫度降了一些,他就會感覺到涼快。
這個道理本應該是常識,可惜郝大賢被人用看傻逼的眼神盯了好半天才明白,心裏悲憤和無奈的他,盡量和徐萬生保持了距離。
畢竟傻子這種病是會傳染的。
徐萬生還站在棋牌室中間,感受著來自畫上的涼爽,郝大賢則是已經來到棋牌室內側的一個小門前,輕輕敲了敲,“王老錘在沒?”
吱呀。
一個老頭帶著浸人骨髓的涼風從小屋裏探頭出來,“誰啊?”
郝大賢二話不說,先擠進了屋子裏,然後張開雙臂,“啊!雪山的感覺!”
老頭急眼了,“哎,你誰啊,幹嘛隨便進別人的辦公室啊。”
“咋,還不認識我了,之前我不是找你來收稅了嗎?”郝大賢笑嗬嗬的拽過一張椅子坐下,然後翹起二郎腿。
老頭正是王老錘,一聽郝大賢的話,這才驚疑不定的打量了他一眼,發現果然是之前跟蔡大媽來的那家夥,登時鬆口氣,“原來隻是收稅的,我還以為是收電費的。”
郝大賢一陣無語,“你連電費也不交啊,就不怕人家給你斷電嗎?”
王老錘嘿嘿一笑,然後指指身後的牆,“我隔壁不是交著的呢嗎?”
“……”郝大賢心說你有偷電這手絕活,去電務局找個活兒幹多好,非要在這開棋牌室。
哦,他還是個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