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伸手遮擋刺眼陽光——這十根指頭居然還是這麼白潔到透明——十指如蔥麼?苦笑,這名詞放在我身上還真是……浪費。
磨蹭到不能再磨蹭了以後,我終於不甘不願的從溫泉爬出來,裹上衣服回去為奴為婢——那個白眼狼黃世仁仗著仲愛給他撐腰簡直了,那叫一個囂張!!洗衣端水,添茶捶背,能使喚我的地方絕對要使喚,不能使喚的地方想方設法的使喚,我看除了叫我暖床以外也沒有什麼不是我做的了——這個活該挨千刀的,淩遲,分屍,剁碎了喂魚!!!!!叫他絕子絕孫!!
一路罵著,我終於磨磨唧唧的看見了房子。
自然也就看見了房門前的陌生人。
一個是相~當~古董樣的大爺,我發誓我還沒有見過這麼老的人,他正捋著胡子跟坐在台階上的仲愛講話。“你我好歹相交一場,又叫我們過了那萬桃陣,這般見死不救又是何苦?”
“若不是看著我們以往的情分,我定是那萬桃陣都不會叫你過的。”仲愛不肖道,“更何況這是為他除去痛苦的藥,不正是合你意麼?”
“可是……可是……”另一個婦人卻是痛哭流涕道,“這是取他命的毒藥啊!!!”這婦人看上去本該是雍容華貴,卻因為顯得太過焦慮憔悴而頓失了八九分的神采。
不過我的注意力卻放到了毒藥上。因為某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我現在對這個…嗯……比較敏[gǎn]…… - -||| 雖說我不覺的仲愛是什麼聖人,卻也從沒想過她會賣毒藥——她不是醫生麼??難道……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安樂死??那就難怪了,恩恩,原來如此。仲愛好有長遠的眼光阿~~~= =
“我願意傾盡所有,難道都換不了小兒的一命麼?”那婦人哭得聲音沙啞,幾乎跌坐在地上。
仲愛別開臉,對這一幕似乎見多不驚:“你要真是願意傾盡所有,你兒也不會落的如此田地。”
聽見這話,婦人停止抽泣,似驚異的盯著仲愛:“藥王這是何意?”仲愛不答,隻是搖頭。然後似乎起身要走,這一抬頭,也就看見不遠處偷窺的我了。
“哎呀~~~~小無邪~~~~~”立刻變化作可愛小羅麗的模樣抬頭就朝我衝了過來——我不得不說仲愛變臉的能力真是一等一的強——然後用力的,狠狠地,把我撲倒在地上。
“仲愛…………”死命的呻[yín]還沒吐出一半,卻聽見仲愛壓在我耳邊低低說了句“回去看住飛雪,別讓他現在出來。”
“啊?”又換什麼戲啦?
仲愛站起來走到一邊,理著頭發說:“小無邪你回去燒水吧~~~ 要燒開哦~是再像上次一樣沒燒透————”= = “我就宰了你!!!”
“知道啦!!!”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嘛,我不就是晚回來了一下子麼???有必要又是壓又是吼的麼?艱難的爬起來,我倒是雄赳赳氣昂昂的衝回了房子。
燕飛雪果然正從他的房間朝外頭挪動——說真的,我有時候真懷疑仲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伸手扶了他,便領著他轉回房間去。隻是著燕飛雪怎麼可能乖乖聽話,順手企圖將我扳過來,要是他沒有受傷或者說完全恢複了的話我自然是完全打不過他的,不過——嘿嘿,你現在可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啊~~~他的反擊完全沒有作用,得意洋洋之餘我甚至沒有去想剛才那兩句話貶低燕飛雪的同時更是將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作:這就是小人得誌的下場哼哼~~~)
把燕飛雪壓回房間,我習慣的坐到上窗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染上了這樣一個習慣。
“喂,外麵到底在吵什麼啊?”燕飛雪還是不死心的問。
“我不叫喂。”沒好氣地回擊。我沒怎麼見過燕飛雪執著的問什麼事情,難得有這麼個事,哪能這麼容易的就告訴你??再說,我現在莫名其妙的心煩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