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笑了笑:“還有我叫阮玲芳,但是在這東城裏,你不強硬起來,別人就會硬起來,這是一個吃人的地方,可笑啊……世人都說神仙好,但誰又知道神仙的背後,是千千萬萬受苦的仙民……”
阮玲芳李看起來三十出頭,長年的辛勞,讓她的臉多了一層疲憊之色,不過,她那濃密油亮的長發,仍是那麼烏黑柔順。眼睛雖是單眼皮,但秀氣、明亮,那高高的鼻梁下經常有力地緊抿著的嘴唇,顯示著青零星的活力,在仙民之中,也算是一個難得的美女了。
“你會用劍?”我問道。
阮玲芳一愣,她苦澀的笑了起來,朝著我走過來,伸出了手,而我看到了她手腕上,有幾個疤痕,那是被挑斷了手筋的疤痕,她似乎已經看開了,淡淡的說道:“我夫家是一個劍師,我跟他學了三百年,可惜後來又一次刺殺黑老大未遂,被他挑斷了手筋和腳筋,雖然現在已經恢複了,但基本上我也是個廢人了,重一點的東西,我都聚不起來。”
她笑的很無奈,但很真實,我扯了一條床單,披在了她的身上,我說道:“你好好養傷吧,我去買點吃的回來。”
阮玲芳伸出了手似乎想說話,但她眼神閃爍,伸出來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最終還是放下了,還歎了一口氣,氣息很長,很悠遠。
我來到外邊,發現那些焚燒的灰燼已經被掃幹淨,瘌痢頭說道:“老大,你看現在院子裏麵幹幹淨淨,現在我們要不要去收一些保護費什麼的?在這東城區中,一共有十八條大街,我們掌管的是這條玉河街,每個月保護費收起來,估計得有五百塊。”
當然天界的貨幣不能和凡間比,我算了一下這裏的物價,他們說五百塊大致上相當於華夏的五萬元,所以這收入還是可以的。
我也不是聖母婊,所以並不會去組織瘌痢頭收保護費,但是適可而止,所以我打算親自過去一趟,我說道:“這次我跟你們一起去,順便看看這裏的情況吧。”
瘌痢頭低頭哈腰:“是是……大哥請,大哥我叫做馬賴。”
“孫小聖。”我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而此時阮玲芳就倚靠在門口,她換了一身新衣服,雖然臉上還有傷,但是那眼神很溫柔,手裏還拿著一根煙槍。
我說道:“阿芳,以後就住這裏好了,還有女兒家就別抽煙了。”
阿芳笑了笑,收起了煙槍朝著我點了點頭。
此時我吩咐兩個小弟留在地盤裏麵,其他的人,則隨我一起去往玉河街的街道上,街道上很熱鬧,但是周圍的人看到瘌痢頭就在我身邊,紛紛害怕的看著我。
我看到一個小姑娘正蹲在街頭賣花,立刻就走了過去,瘌痢頭以為我要收錢,當即朝著街坊鄰居說道:“現在我們獨眼龍老大退休了,孫……”
“稱呼我為猴老大吧。”我打斷了他的話,畢竟孫小聖聽起來還是怪紮耳的。
瘌痢頭咳嗽了一下,說道:“大家聽到了沒有,猴老大!現在我們猴老大親自來收保護費,大家識相點……”
“從現在開始,接下去三個月,大家可以不用交保護費了。”我站到了瘌痢頭的前麵,不僅僅是瘌痢頭,還有其他人也都紛紛震驚的看著我,我拿出了幾枚靈幣放在了小女孩的麵前說道:“孩子,你這個年紀應該是玩耍的年紀,快回去找媽媽吧……”
小女孩懵了,不解的看著我。
而這時候一個老爺子立刻跑過來:“猴老大,莫非是您不庇護我們了?那寶塔街的幫派要是過來,我們還有活路麼?”
“不,這是我新上任的福利,保護還是接著保護。”我從他的話語中,感覺到了現在十八路幫派在爭搶地盤方麵進行的非常激烈,看來有些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而瘌痢頭也立刻說道:“這是福利,福利啊!過了三個月,保護費還是得交!”
我心說這瘌痢頭是個聰明人,倒也合我的心意,幸好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