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眼神。”我說道,“她眼神裏麵都是你……”
“哈哈……”他捂著頭顱慘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竟然哭了,身上雖然是遍體鱗傷,但似乎比不上他心疼的萬分之一,“我真是個畜生!”
“唔?”我看著他。
“你知道麼,那時候為了某些事情,我讓她去陪一個男人一個月,就是這一個月,她回來之後,對我的看法都已經改變了。”他捂著臉,“整整一個月啊,我都無法相信,她的嘴巴接納了多少的東西,那活兒也不知道霸占了她多少次,等她回來之後,整個人都憔悴了……”
“然後你後悔了?”
“對,我後悔了,但是已經晚了,她變得對我不管不問,變得對我非常冰冷,如果不是懼怕我的拳頭,恐怕夜裏她都不肯跟我一起……”天羽抹了一下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後來我就將那個男人的頭顱切下來給她,她卻笑了……但不似平常的那種笑容,是更加瘋癲的笑容……她變得我管不了她了。”
聽完這段話,我的心頭咯噔了一下,看來我還是了解的太淺了,這天羽何止是一個畜生,甚至於連畜生都不如,若不是介意我現在的身份,我早就幹掉他了,這樣的男人實在太過分了,就像是一個惡魔一樣,將自己的女人推向深淵,但回來的時候還仙器女人變了。
而我對月纖塵也改變了看法,果然每一個不在乎自己身體的女人,背後都有一段心酸的往事,說起來紅剛剛才是真愛她,為了她,為了打消自己大哥的懷疑,他甚至於將自己扮演成一個對男人有興趣的男人。
一個男人如果為了一個女人不惜犧牲自己的形象,那就代表了這個男人已經成了他心中的唯一。
“我剛去了一趟外界,我將紅剛剛的骨灰沉在了馬裏亞納海溝,將月纖塵的骨灰放在珠穆朗瑪峰之上,兩人上下相差兩萬米,距離相差十萬裏,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在一起!”他瘋癲的笑了起來,“而且我還設置了禁魂咒,讓他們的靈魂和骨灰在一起,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這很狠毒,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光頭,但我沒發表任何言論,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樣,總管你還是休息一下吧,我看你一個早上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已經非常疲勞了。”
“我吃了不少安·眠藥。”他指著桌子上的瓶子,“可是我一閉上眼,就會看到我老婆滿身是血的站在我麵前……”
我稍微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立刻走開了,從本質意義上來說,我很鄙夷這個天羽,他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此歹毒的人,將自己的女人推入火坑,這根本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反觀總管的房間裏麵,現在全部都張貼的一些照片,都是些老照片,畢竟封鎖了入口之後的那幾年,拜月神教和現世脫軌了,所以也不可能有照相機之類的新物件,就算有了,恐怕早已經損壞了。
我不想在這個壓抑的地方都留下去,而這時候,大總管給我一個令牌說道:“你去幫我清點一下倉庫裏麵的物件吧,我真的……沒那個心情工作下去了。”
我拿著這個印著大總管章印的令牌說道:“就這一回,下次還是你自己去,畢竟各司其職的事情,是邪主定的,你我不能夠擅自改變。”
“我知道了,我欠你一個人情好麼。”大總管說道。
將令牌放好,我心中還是十分竊喜的,倉庫裏麵都放置著不少關於拜月神教的重要東西,所以我去看看,也算是了解敵情的一種方式。
隻是我出去過了走廊的時候,看到了一抹淒冷的身影,那人便是清鸞,清鸞目無表情,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不過現在我也知道了,她就是一個死人,正確的說是一個活死人,她活著,但是身體卻已經死了,死的很徹底,若不是東皇太一的能力讓她維持現在的狀態,估計和渡鴉早已經是生死永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