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我和你母親剛認識的時候,我們也是這樣坐在一起,她代表她的光明神族,我代表我的虛空神族,我們坐在一起,看著遠處明月高照,同喝一杯酒,同做一世人。”卜鬆笑著說道。
“你和母親?”水芙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俏臉立刻緋紅一片,看慣了她平時英武的姿態,此時她尷尬起來,倒是別有一份韻味,水芙蘭說道,“別別別,父親你別誤會,我跟這猴子不過是在討論母親的事情,沒……妹說其他東西!”
“猴子?喲嗬,現在都親昵的開始取外號了?你叫他猴子,那他叫你什麼?”卜鬆說道。
“不跟你說了!”水芙蘭哼了一聲。
而卜鬆喝了一杯酒,將那白酒拿走了:“這酒我要了,味道很醇美,小子,這是什麼酒,哪裏得到的?”
“這是家鄉酒。”我點了點頭說道。
“家鄉酒?”卜鬆歎道,“家鄉酒,家鄉愁,一杯清酒上心頭,我有故事你有酒,三天三夜不停口。”
“好句。”我誇讚道。
卜鬆微微一笑:“怎樣了,水芙蘭的母親,可還有辦法救治?”
“有,但是非常困難。”我說道。
“哦?”這時候卜鬆和水芙蘭同時看向我。
而我也毫不掩飾的說道:“很簡單,夫人的神魂受損,而且受損的麵積很大,幾乎是占了九成,隻有一成還是完好的,而要修複的話,這工作量太大了,若不是這裏寒冰冰封,恐怕夫人早就灰飛煙滅……”
“那你倒是說,我母親有沒有救?”
“有,但是很難,我認識一個叫藥神的人,他將一個神魂受損百分之五十的姑娘給救活了,但眼下夫人神魂受損九成,這個危險度可是直線上升。”我說道。
卜鬆皺眉:“那藥神是在神域?”
“是,所以我說難度很大,因為從這裏去神域,路程遙遠,而且夫人現在活著,就是因為這裏像是一個大冰窟一樣,保護著夫人,我們是無法帶著夫人離開的,因為這冰棺也不可能保護夫人身體那麼長的時間。”
“那我們去將妖神擄劫過來不就好了?”水芙蘭說道。
“這事情就太粗莽了,神域現在的空間可以說是堅不可摧,如果我親自過去了,必然會成為千古罪人,因為虛空神族若是再踏入神域,第二場戰爭就會打響,你母親是反戰人士,就算我將她救活了,但是這樣的後果,你母親醒來也絕對不會原諒我們。”卜鬆說道。
“那怎麼辦?那我們去?”水芙蘭眼睛裏麵已經出現了些許的淚光了。
而這時候卜鬆幽幽的長歎了一口氣,他說道:“你們去,你們就算找到了藥神,你們有本事打破這空間麼?隻有打破空間,從虛空中回來,那才是最快的路程,但是神域的虛空隻有上位神才可以打破。”
“不,我有辦法。”我說道。
“哦?”卜鬆眼前一亮,他死死的盯著我。
我說道:“當初我在藥神所在的地方,我看了很多書,關於修複神魂的辦法,我也有所耳聞,但這都是停留在理論上麵,我也沒有實踐過,若是兩位肯拚一把的話,我願意奉陪到底。”
“但是你……”
“沒但是,因為我看得出來,卜鬆大人並不是好戰人士,我看人的本事雖然不是很強,但也是很準的,隻不過我全力救人,我希望卜鬆大人能夠幫我一件事情……”
“哦嗬,現在都還沒有辦完事兒,你就跟我談條件?”他看著我,眼神裏麵盡是魔神的威嚴。
我義正言辭的說道:“讓我們腳下的大魔天世界,從鷹派轉為鴿派,也讓這裏的光明神族能夠在這裏生存下去。”
“你當初的意願不是讓光明神族回去麼,回到神域?”
“就像我們之前說的那樣,任何世界,任何地方,有陽光的地方,就會有陰影,神域也是,而這裏的人在虛空神族的地盤上呆了太久了,就算回去,神域的人會接納他們麼?”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