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防毒麵罩套在水芙蘭的頭上笑道:“你放心吧,全世界的人感染虛空病毒,我都不會染病……畢竟……我還是很強壯嘛。”
“你現在說你強壯,是不是太牽強了一點?”水芙蘭撲哧一笑,當然戴上防毒麵具的她,聽起來有點甕裏甕氣的。
我嘿嘿一笑:“上一次,是誰哭著求饒的……別以為我喝多了酒什麼都不知道……我記得某人說:不要啊,我要壞掉了,不要了。”
“你……你……大壞蛋,我打你!”說著水芙蘭就要撲過來,但眼瞅著她那小拳頭錘過來的刹那,我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畢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現在的我,哪怕是水芙蘭的一根小拇指都能夠輕易殺了我。
她還是收拳了,嬌哼了一聲說道:“還不知道,下一回求饒的是誰呢!”
我們一路聊天,還算輕鬆,不過走著走著,忽然我們聽到了一陣瑣碎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很多東西正在爬動一樣。
“沙沙沙……”
聲音不斷離我們越來越近,水芙蘭當即走到了前麵,她拿著白蛇劍,說道:“什麼聲音?”
“似乎數量很多的樣子。”我說道。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什麼東西滴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猛的抬頭一看,竟然在我上方的洞頂,出現了大量的印子。
過了一會兒,水芙蘭停住了腳步,水芙蘭指著旁邊一處說道:“看,竟然是屍骨!”
我低頭一看,發現一具骸骨,看樣子已經有些年月了,我說道:“自從我們下地底的時候,走到現在大概十分鍾,這個人的腿骨斷了,應該是不小心從上麵落下來的,你看他死時的姿勢,這人是掙紮著死去的,就說明他在推斷之後,應該爬了很久的路,然後才死去的,現在的架勢是雙手捂著肚子,應該是重傷在這裏動彈不得,然後活活餓死的。”
“精彩!”水芙蘭說道,“小聖你不賴啊,從一具骨頭上麵能找到這麼多的信息。”
“死人見多了,上麵也有痕跡和證據,仔細一想,基本上都能夠推理的出來的。”我說道。
“等等,恐怕它不是被餓死的,雙手捂著肚子,應該是痛苦的掙紮,也許是什麼東西鑽進了它的肚子!”我說道。
水芙蘭聞言大驚,水芙蘭說道:“你怎麼發現的?”
“你看周圍的泥石牆壁上,有一個個的小點點……這有點像是蟲子爬過的痕跡。”我分析道。
在周圍是有這些足跡,然而足跡非常之多,密密麻麻幾乎覆蓋了整個洞壁,看樣子數量還是不少。
恰恰這時候,我看到遠處有一些若隱若現的銀色光點閃爍,我頓時感覺不對勁,這裏怎麼會有光呢?
此時氣氛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這些光點的主人到底是什麼東西呢?難道說是某種發光的動植物?
而接下來我突然聽到了一陣陣細細碎碎的聲音由遠而近,抬頭一看,頓時驚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全身幾乎都要炸開一樣,因為在洞頂,竟然是一群密密麻麻的蜈蚣!
我仔細一看,發現這些也不像是蜈蚣,而是蜈蚣的鄰居,某種多足的蟲子,這些節肢動物身體如蛇一般細長,那些腿腳更是又長又細,可比蜈蚣的誇張多了,它們背上一節節的,都有一個散發著暗淡光暈的光點,在黑暗中尤為紮眼。
我暗道不好,這是毒蚰蜒!這蚰蜒在普通人家是非常多見的,北方稱為“錢串子”,古時稱“草鞋蟲”,“香油蟲”,“草鞋底”。
然而一般蚰蜒都如小指粗細,但洞頂的這些蚰蜒可是足足有女人的手掌大小,此時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朝著我們爬了過來,一時間大量的蚰蜒從洞頂落了下來,落在了我們身上,它看到衣服上的縫隙就往裏麵鑽,讓渾身的雞皮疙瘩進一步的擴大,而一條蚰蜒突然朝著我耳朵洞裏麵鑽進去,當即被我揪了出來,卻不料它反咬了我一口,手指立刻痛癢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