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帆山寨的山頭,隻是個小山包而已,唯獨山包旁邊的兩道懸崖還有些看頭。
山寨位於懸崖之間,也就是建立在這一線天之中,以至於不管什麼時候,都有冬暖夏涼的感覺,隻是在某些時候,山寨裏頭采光很困難,所以不論是白天黑夜,這裏都點亮著燈光,顯得頗為壯觀。
而在山寨的路口,我坐在一堆銀兩之上,故作桀驁不馴,嘴裏還銜著一根狗尾巴草。
我就是在挑釁,因為在山寨的門口放那麼多銀子根本就是在嘲諷山寨裏麵山賊的無能,我將所有的家當都提了出來,此時坐在銀兩上誰也拿不走半兩。
“小哥,我們山寨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什麼你要堵住我們的入口?你座下那麼多銀兩是在嘲諷我們兄弟們麼?”穿著白色毛皮的中年漢子,擠出了人群,對著我顯得十分不客氣。
我咀嚼了一下自己口中的狗尾巴草,吐到了一邊,且對著中年漢子說到:“堂堂彩虹城下,竟然有一群窩囊山賊,這達官貴人那麼多,卻不去打劫,專門打劫路過的百姓?你們也好意思說話?”
我說的是,這裏的血帆山賊壞事做盡,唯獨不敢得罪官宦人士,他們欺軟怕硬,不敢與官府作對,於是隻能欺淩這社會的最底層的老百姓了。
山賊頭子表情很淩亂,顯得不自然:“這是我們的家事,不需要你管!”
“那我要是偏要管呢?”我眼睛一瞪,頓時身上的氣勢大肆放蕩了出來,叫山賊頭子也不敢說話,我沒算錯,這個山賊頭子是有些修為,但卻是可憐的地仙境一重天境界,根本不夠自己瞧看的,而且我繞眼望去,這山寨的裏頭十分破舊,還有一些穿的襤褸的女人在陰暗的角落裏偷偷瞧看,她們的膝蓋邊上都有著一個或者兩個的小孩,我心中很明白,這些女人大多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被擄上山,充當生育的工具。
畢竟山賊也要傳宗接代的,而天下大部分的山賊都不會像我的老家,毒龍寨那樣仁慈,毒龍寨幾乎不會擄掠他人,毒龍寨的經營模式更接近商人,而眼前的這貨山賊,隻是一群會殺人越貨的人而已。
我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再用嘴巴吹了口氣,表情桀驁道:“現在擺在你們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解散山寨,另外一條是大當家在內的當家們都請到地下聚一聚,喝喝茶。”
“你小子……”山寨頭子顯得不樂意了,將手放在了腰間的武器上,幾乎要逼近我,但是我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卻未曾反駁,隻是淡漠的看著山賊頭子的行為,仿佛是在看一頭猴子在人群中起舞討人歡喜的模樣。
山賊頭子以為我隻是一個紈絝子弟,身下那麼多銀子也讓他眼紅很久了,在下一刻,他已經扯開了嗓門,朝著大家吼道:“給我宰了這小子!誰若是殺了他,我讓他做三當家!並且賞他一千兩!”
聽了山賊頭子的忿忿語言,嘍囉們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朝著我殺去,手中刀槍棍棒樣樣俱全,然而在他們即將來到我身邊的那一刻,我竟然騰空而起,就直挺挺的站在空氣中,俯視著所有人!
頭子看了驚恐,悲憤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兄弟們,我想你們一直憋在山上也夠憋屈的吧。”我吸了吸鼻子,吐出了一口口水。
周圍平靜之極,沒有任何一個人趕去打擾我的發炎,我將銀子丟在了一個漢子的麵前:“叫我大哥,讓我掌管這個地方,這樣的話,我保證以後每個月給你這樣一錠二十兩的大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