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山中不見日(1 / 2)

危險與機遇並存,這是事理的常態,沒有單獨的危險,也沒有單獨的際遇,畢竟隻要不會水,就不會去遊泳,隻要不去河邊走,鞋子就不會濕。做一件事,就要考慮到一件事的因果。

朱可考慮的很清楚,麵對因果,他就拿用來戰鬥的鐵劍和保命符抗之。

鐵劍和保命符是他唯一能用的,也是最大的依仗,他會盡量保護好自己。但是如果哪頭饞極了的凶獸想嚐嚐朱可的味道,如果鐵劍和保命符都沒用的話,死了便是死了。

叢林深處的草藥,他必須去采。

所以朱可盡量避開那些極為安靜,時常有巨大糞便和咆哮的地域,仔細尋找著能用的草藥。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究竟來天棄島幾天了,每天思考的是下一次到叢林的哪個方向尋找草藥,以及觀察王夢笑的傷勢有沒有惡化。

草藥和青色石頭很管用,雖然王夢笑依舊沒有呼吸。但朱可能感覺到,王夢笑胸口的溫度正在慢慢擴散,原先隻是胸口的正中有些溫熱,現在這股溫熱慢慢往王夢笑的脖子上延伸而去。

這更加堅定了朱可的信念,隻要有足夠的草藥,王夢笑就會有複原的一天,也許有一天,等他拿著草藥回到石屋,就會看見王夢笑那冷酷的眼睛盯著自己!

“噗噠噠噠……”一群小翼獸被朱可驚到,突然從朱可的麵前竄起,衝出了頭頂遮天蔽日的叢林。

朱可麵色不改,從翼獸飛起的地方拔起一株七葉花,裝進自己的獸皮袋子裏。

就是這種突然粗竄出來的小翼獸和小蹄獸,嚇得他浪費了兩張保命符,從這以後,朱可就慢慢習慣了這些冒失的出來覓食的小獸。

……

天棄島的另一端,此時站著幾個人,看著眼前依舊暴烈的天地之力,都鎖緊了眉頭。

這群人中,有五神學院的五個常任執事以,以及其他一些不屬於學院的人。其中,就有養花老人,此時的他,依舊穿著一身打滿補丁的衣服,看著眼前的天棄島,思索著什麼。

“都一個月了,這通道還是沒能打開,你們說,你們為什麼就不能進去呢?偏要讓一個侍從進去,能有什麼用!”就在大家沉默的時候,一個滿臉淚水的婦人說道。

這婦人甚是美貌,想必年輕時也是個大美人,經過歲月的打磨,更有一番韻味。隻是她滿臉愁容,濃濃的憔悴。撇開這點不談,要是這婦人沒有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竟是與王夢笑有些相似。

夫人身旁的男子聽她這麼說,眉頭一皺,半晌,輕輕道:“別說了,天棄島上的事,誰能說清楚,你也是知情者,這種事時有發生,更何況即便是進去了……”男人說著說著,停了下來,沒有再說。

這對夫婦,正是王夢笑的父母。

婦人聽到男人這麼說,默不作聲,隻是眼裏的淚水作泉湧,卻是轉過身去,離開了。

水雨雲總是那儒雅的樣子,看到婦人離去,走到男人的身旁,輕聲道:“王伯節哀,這的確是我等疏忽,卻是沒有料到天棄島的變化。我們趕來的時候,通道已經不容修煉者通過了……”

“如此說來,你們的言下之意,卻是我們連一個侍從都不如了?”沒等水雨雲說完,旁邊看不清麵容的木荀子發話了,從聲音上聽,有些不悅。

“不敢!”王夢笑的父親,雖然心中有憤怒,但是沒有表現出來,朝木荀子拱手作輯,不再說話。

“木家不是說,想在侍從裏挑人,壯大五神城嗎,如今挑到幾個了?”養花老人聲音低沉,似乎對眼前的事十分不悅。

木荀子連忙低頭,答道:“回炎老的話,如今沒有看見一個合適的,能修煉的血脈,實在是太少了!”

養花老人沒有回應木荀子的話,卻是說出了另一番話:

“王家的小子,老頭子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家那姑娘要是死了,就算現在打通了通道,也救不活,但是如果說還沒完全死掉,老頭子敢說,沒有人比小可更適合進去了,他會盡一切辦法保住那姑娘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