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陌上走,
兒童壯誌酬。
十年名聲奏,
百年殯孤舟。
青山斬不齊,
斷劍徒生鏽。
……
楊胖子的心情總是不錯,此時唱起這首流傳已久的“執劍陌上走”,說盡了無數劍客的一生,由他來唱,加之自己的所得,也倒別有一番味道。
所有的事情一旦說開,那本就不該存在的芥蒂自然就消散,自報一番家門名姓,總算是相互認識,除了楊銘程,朱可總算知道了女武者叫夕夜荷,臉上帶疤的男人叫林龍,黑瘦的男子叫錢鬆,趕車的人叫啟程……一行十餘人,此時正式組成了新劍派,朱可暫代掌門之職。
繼續往北,天氣冷了起來,車廂變得有些擠,擠得朱可和夕夜荷被擠在了一處,兩人免不了身體上的磕碰,卻讓水邊的尷尬一幕持續發酵,讓朱可更加尷尬起來。
看夕夜荷的樣子,既不說依,也不說不依,看她的樣子,全憑朱可做主,哪還有半點凡世間絕頂女武者的強勢樣子。
朱可該做什麼主?不娶,對不起夕夜荷,畢竟自己有錯在先,取了罷,朱可對夕夜荷滿滿的隻有愧疚,感情雲雲,實在是談不上。當然,瞥了一眼夕夜荷妙曼的身軀,此時又擠在了一起,朱可自然對夕夜荷有些非分之想,這個他必須承認。
所以,每當朱可看見夕夜荷,心裏就很複雜。
不過這樣也好,王夢笑隻是心中最遠最高的的一處想象,此番離五神城數十萬裏,從此難有交集。
夕夜荷好歹是凡世間的頂尖女武者,生的又如此美麗,實在挑不出毛病,平白撿了個媳婦,朱可應該高興才是,雖然來得太突然,但也好斷了那不切實際的念頭。
想到這裏,朱可心裏說道:“那就娶了夕姐吧!”
……
……
因為凶獸橫行,官道上的來往極少,很久也遇不見一個人,商隊獸車就更不用說。所以,如果此時在官道上行走的商隊,必然是運送極其寶貴的東西。
要是此時在官道上設伏,拿下這麼一個商隊,一定是大撈一筆的。隻是敢在這時候押送貨物,押車人定然也不簡單,所以要做這票買賣,得有真本事。
所謂富貴險中求,但凡有人能想到的買賣,就有人去做,有第一個,但不會是唯一一個。
比如現在圍在商隊四周,問新劍派的眾人要買路錢的山賊或是土匪。
按照道上的規矩,給幾個金幣,相互尊重,井水不犯河水,相互讓一步,也便相安無事。
“少廢話,你們這一隊,爺吃定了,體諒你,誰體諒我滿山的兄弟?,老子好久沒開張了,識相的,帶上自己的小命趕緊滾蛋!”站在最前麵,騎著一個凶獸的山大王一臉不耐煩說道,臉上不知紋了什麼花,看著倒是凶神惡煞。
在前麵趕車的啟程嘿嘿一笑道:“哎呀,大水衝了水獸家,老道遇著祖師爺,這生意咋做啊!”
啟程的話,山大王聽著像是自嘲求饒,車上的眾人聽著卻是會心一笑。
早年間,啟程也是個了不得的綠林好漢,遇到了柳增才改邪歸正,其中的故事,卻是山大王不知道的。
“知道就好,我看你等有趣,心情好,留你們幾個金幣做路費,別說我不給情麵,快走吧!”山大王將手裏的大刀一扔,卻是閃過一道弧線,釘在了車頭上,刀是好刀,此時微顫著,發出“嗡嗡”的聲響。
“懶得跟你廢話,你座下的凶獸都比你聰明,趕緊給我走,我們留你一山香火,否則,別怪我大開殺戒!”啟程麵色一沉,盯著那山大王道。
山大王看到啟程的目光,頓時心裏一驚,看他的樣子,還真不怕他們這一山的兄弟,看來也是個狠茬子,可是勢頭怎麼能弱了,更何況自己可是有大依仗的。
“好,算你們狠,老子幹這行,怎能沒有些手段,本以為你們識趣,現在既然找死,待會求饒了也沒用!”山大王,挺直了腰,恭敬地說道:“還請周前輩現身,讓這群小蟲知道我們的厲害!”
“哪裏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一聲震天的叫喊傳來,一個身影一閃身來到了山大王的前麵,此人年紀不小,看著倒有幾分出出塵意,他大手一揮,頓時卷起了一道炙熱的狂風,對著朱可眾人說道:“讓我出來,你們受死吧!”
“哈哈哈……看見了沒,固本初期的修煉者,豈是你們這群蠢貨能抗衡的!現在你們求饒也沒用!”山大王看到這個所謂的周前輩出來,頓時一眼的驕橫意味。
“哎呀嚇死我了,居然有修煉者!”啟程裝得誇張,嘴上雖說著,看上去可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