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要麼戰,要麼滾!”朱可站在那裏,紋絲不動,任由山風吹動他的頭發,他大聲說著,直將整整座山震得嗡嗡作響,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你們不滾,就全當你們要戰了,到時候,我見人就殺,別怪我心狠手辣!”
身後是新劍派的眾弟子,此時看著自家掌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心裏不由自主生出一股豪氣。
他們自小來到新劍派,門派教他們知書達理,教他們濟世救人,教他們無所畏懼,教他們堂堂正正,此時門派被圍攻,雖然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們堅信,自己的掌門行得正坐得端,外出自有分寸,他們猜得出,這些人定然是使了詭計,陷害於新劍派的。
原本他們還害怕勢單力薄,就這樣冤死,現在看到掌門並不高的身體站在那裏,毫不畏懼,他們的精氣神竟然像是打開了一道從未涉足的大門,前所未有地攀升起來!
“要麼戰,要麼滾!”所有弟子大吼道。
“要麼戰,要麼滾!”一陣大吼瞬間掩蓋了整座山峰。
“既然如此,還望各位同道不必再有仁慈之心,殺了他們!”人群裏一個看似極有威望的人大吼一聲,圍在新劍派的所有人向新劍派逼去,幾個陣法師上前,想要用他們的本事,去破壞新劍派的守護陣法。
“牛丁,可敢一戰!”就在這時,人群裏的修煉者紛紛撤離,占據了附近幾座山的有利地形,對著朱可大吼道。
“有何不敢!”朱可一躍而起,向他最近的一座山頭躍去,手裏的劍對著站在上麵的人一斬而下!
“哢嚓!”這一擊,朱可用了十分力,所有修煉者遠離了新劍派,他自然不必再擔心傷及無辜。山頂上的人知道朱可的劍了不得,極力抵擋,他卻是不知道朱可的這一斬聚集了他十分的精氣神,沒有半點保留,出手就是殺招!他知道,以寡敵眾,與其傷其五指,不如斷其一指!
山峰開始崩塌,那個被朱可斬中的修煉者甚至來不及發出絕望的驚呼,就被朱可打入了山體的花崗岩裏,是被砸成肉醬還是被劈為兩半,無從得知。
也就是這一刻,在周圍的修煉者再也顧不得什麼道義,雖然他們知道朱可的狀態雖然詭異,但說不上是入魔,隻是現在眼看朱可太過強大,要不是聯手,根本沒有戰勝的可能,所以說了數遍牛丁入了魔,他們自然就當朱可入魔了,道義,由勝利者決定!所以他們齊齊向朱可圍攻而去。
一個修煉者打不過朱可,那十個呢?二十個呢?要是不夠,他們還有三十個,四十個,甚至一百個!即便是用屍體堆,也要把朱可堆死,因為新劍派的功法太強大了,讓他們瘋狂的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聽說,新劍派密園裏,種著數十種珍貴的靈藥,每一株靈藥,都足以讓他們在五神城得到千年的入住機會,也能讓他們久久不能突破的境界有突破的可能!
那些原本以為傳說中新劍派的人每個月都要吃靈藥凶獸湯,隻不過是吃一些大補草藥的修煉者,此時都有些痛心疾首,繼而惱羞成怒,將珍貴的靈藥給凡人吃,這樣的罪惡,即便是將朱可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
在離新劍派戰場極遠的某個山崖上,站著一群麵色沉重的少年,他們是跟隨朱可前去流城參加武林大會的弟子,也是新劍派最好的弟子!此時他們看著新劍派方向上空飄起的煙塵,都攥緊了拳頭。
“門派的戰鬥開始了,我們的戰鬥也開始了,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新劍派的毒刺,我們要讓那些陰險小人感到痛徹骨髓!”一個人站了出來,正是跟著炎焱霜廝混了數年的李東。
權正也站了出來,道:“諸位,門派對我們的栽培和恩情在流城的比武場上得到了最好的體現,現在門派有難,我們應該怎麼做?”
“得了,你倆就別動員了,什麼情況我們都知道,別扯那些沒用的,我想在這裏的沒有一個是怕死之輩,何必把這氣氛搞了這麼嚴肅,我們服從你們倆就是了,李東說得對,我們現在是新劍派的毒刺,我看,什麼都別說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把事情理一遍,然後開始展開報複!”一個人大手一揮,說道。
“沒錯,把敵對勢力的情況好好調查一遍,知己知彼,才能遊刃有餘!”一個女弟子點點頭,應道。
自此,一支名為“毒刺”的武者正式成立,這群年輕的武者並不知道,他們今天的決定,代表著什麼,或許他們根本想不到,這個叫“毒刺”的隊伍,有朝一日會成為一個宗門,讓整個天翼疆如坐針氈,談之色變吧!
當然,這是後事,此時的他們,還是步步為營,極力算計的少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