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在疲憊中開始,然而新劍派的眾人已經精神抖擻,迎接這一天的戰鬥了。
真正能投降到新劍派這邊的人,畢竟是少數,就算諸教聯軍都想投降,可是新劍派的大鼎隻能裝那麼一點湯藥,於是原本猶豫不決的人開始咬牙切齒,由悔恨變成憤怒,他們發誓,他們要在今天攻下新劍派,在夜晚,他們會站在新劍派的大鼎前,分享靈藥的滋味。
這是今天的戰爭開始前,那幾個主事者對他們的承諾,這也成了他們的目標。
“今天下午,我們將站在天體的盡頭!”
“為了靈藥!殺啊!”
“為了正義!”
有時候,積累的怨氣和憤怒能變成行動的強大動力,這一刻,他們再也顧不得自己是名門正派,再也顧不得道義了。
靈藥凶獸湯應該屬於正義的一方,一晚上的煎熬讓他們甚至懷疑,這個世道是不是變了,他們是被世道拋棄的人,不然為何隨便站出來這麼一個後起之秀,就有如此底蘊,就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和凝聚力,就能吃靈藥湯!不得不承認,新劍派比他們更像這個時代的主人。
他們恐懼,他們不甘,他們想要弄清楚新劍派的秘密,所以他們重拾無數年以來那些先賢的精神,他們開始變得無畏,變得慷慨,變得舍身取義。
雖然他們不知道,今天的自己,取的是什麼義,但是他們不怕死了,他們即便是死,也要將新劍派攻下!他們會流芳百世,他們會被後人銘記!
幸存下來的陣符師被重甲包裹著,堅定不移地走向新劍派的陣地,不但如此,他們的身旁還有修煉者保護,事實證明,新劍派值得修煉者攻打,因為新劍派內的每一個人,都不能當做武者來看待。
然而他們沒有料到的是,新劍派的掌門人牛丁,也就是朱可,其實沒有在山門內,而是在不遠處的山頂上某一處草叢裏看著他們。
“要是我會射箭該有多好,這時候要是有一把硬弓,就可以在節省力量的同時對他們造成很大的打擊!”朱可想到。他的滴水穿石是有距離限製的,當然,這個限製會隨著他境界的提高而改善,現在強行將小水滴加速,他的經脈必然會受不了。
朱可無法保證四周還有沒有其他修煉者,所以他隻能在草叢之間不斷穿行,逐漸靠近諸教聯軍。他看得出來,這一次這些圍攻者恐怕不攻下他新劍派誓不罷休了,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尚存,就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全身的疼痛依舊,被火屬性的天地之力擊傷不是一夜間能好的,除非有足夠的靈藥能給他提供恢複的能量,但是朱可已沒有那麼多的靈藥了,十多年間,周圍近萬裏之內的群山間再也找不到靈藥,要不是錢鬆能夠用靈藥和其他一些常見的藥物煉製丹藥,恐怕朱可的藥園子也被拔光了。
事實證明,諸教聯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攻打新劍派上,全然沒有人注意到身後慢慢向他們摸進的朱可。
朱可體內的天地之力已然不多,這需要很長的時間積累才能恢複,他不知道這場戰爭還要打多久,因為他發現夜間的時候,又有幾隊人馬加入到了討伐新劍派的隊伍當中。
所以他要節省,寧願多跑幾步,也要保證最大的殺傷。
錢鬆他們的箭開始對那些套著重甲的陣符師無能為力,雖然錚錚作響,讓那些陣符師舉步維艱,但是這並不能真正傷害到他們。
錢鬆沒有放棄,麵對那些猶如大浪撲倒過來的敵人,他知道,要是自己再不把那些陣符師放倒,到時候守護大陣一破,新劍派將遭到滅頂之災!
錢鬆深吸一口氣,搭箭,拉弦,放箭,這一次,他瞄著一個陣符師被他射過一次而有些變形的重甲上射去。
一箭,兩箭,三箭!終於,在錢鬆射出第三箭的時候,高速旋轉的箭頭將那個陣符師的重甲打出了一個小洞!
錢鬆凝神屏氣,手指一彈,一根幾乎看不見的細針從他的指尖飛出,透過了被他的弓箭打穿的洞,那個陣符師身體一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細針上的毒,錢鬆隻用過一次,那就是那年朱可被碧雞鎮那個連夜雨的夜晚。
今天再一次用,依舊管用,那個陣符師,立刻斃命!
這對新劍派這邊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鼓舞,幾個弟子和執教紛紛搭弓射箭,他們雖然做不到像錢鬆那樣,將每一箭都準確射在一個地方,但是他們可以多射幾次,因為他們的箭術,也不差!
雙方放都知道,新劍派的守護陣法是這次大戰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