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幾天,在固本以上的修煉者都在與朱可鬥智鬥勇,不斷尋找朱可的蹤跡,看那樣子,一旦發現朱可,他們必然會雷霆一擊!
以朱可現在占有的優勢,完全可以對那些武者出手的,但是在他進入感悟那天,替前賢收徒的王夢笑就對他說過,修煉者殺凡人,是大忌, 所以朱可一直恪守這個規則,不過遇到一心尋死的武者,朱可自然不會留情,就像是在流城的那座山上。
當然,朱可之所以在休息期間不發動襲擊還有一個原因:如果將山下的人逼急了,諸教增派兵力,戰局就變得有些不可控製了。
他想過,如果新劍派的所有人都被諸教聯軍殺光,所有的規則將不再限製他。
就在這時,朱可停止了手上的事情,轉頭看向山下的大路,隻見一個人騎著一隻蹄獸,急匆匆地向著新劍派所在的地方奔來。
看那樣子,不像是修煉者,但朱可並沒有掉以輕心,順手抓起弓,搭上箭,瞄準了那個在急速奔跑的坐在蹄獸背上的人。
營地裏有人迎了上去,蹄獸上的人急匆匆的跳了下來,對著眾人說著什麼。
朱可豎直了耳朵,可惜風聲太大,距離實在太遠了。
隻是,不知怎的,山下頓時傳來了一陣喧嘩,三個修煉者直往新劍派的山門奔去!
“嗖!”空氣中傳來了一陣微響,三道不知從哪裏射來的箭將這三個修煉者從空中擊落,或許是隔得太遠了,這三道箭並沒有讓這三個修煉者直接斃命,而是在地上憤怒地慘嚎著。朱可看著從山門的階梯上滾落的修煉者,手指微微一顫,頓時,那三個正在翻滾的修煉者突然從地麵跳起,然後又一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牛丁,你最好殺死我,否則,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屠你滿門!”躺在地上的修煉者痛苦地在地上一動不動,但是這更加讓他們憤怒。
所有的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居然沒有人上前幫忙。
這三個人是知守宗的人,或許也是知守宗最後的三個人。
所有人都被震驚了,不但這山門難攻,此時的新劍派,竟然拉開了戰場,而且滅了一個宗門,一個修煉者宗門!
這可是知守宗啊!至少有五個一晶巔峰修煉者的知守宗啊!
……
天翼疆境內到處是高山與叢林,溪流隨處可見,雨量更是十分充沛,這裏是植物的天堂。有時候遇到豔陽天站在一座高山的山頂上,你能看到極遠處的山頂之上飄著一片烏雲,那些烏雲像是忽然有了重量,紛紛揚揚往下落,偶爾還能看到烏雲與山體之間閃出雷電,數十個呼吸之後,才聽到那沉悶的雷聲。
所以這場憋了很久的雨早該下了。
聽到小陶等人端掉了一個根深蒂固的修煉者門派,新劍派在外的弟子都戰意高漲,誰說武者對修煉者毫無辦法!自這天起,一切都將改變,世間除了朱可這等能夠越級戰鬥的修煉者之外,還多了一群能夠以武者身份與修煉者抗衡的人!
許多參戰門派都受到了更為猛烈的襲擊,甚至有人揣著保命符和火符,直接闖入他們的門派內部,與那些門派的高層同歸於盡!
雖然這些事沒有代表性,但是開啟了一個開端,讓天下修煉者都感到驚慌的開端!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的計劃都能完美實現,比如此時在雨中飛速奔跑的這個少年。她原本想用好不容易找來的劇毒摻雜在食物裏對付一個享負盛名的武者門派,可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被識破了。
雖然她的武功很高,但是麵對那些早有準備的武學大師的圍攻,她不得不退,在連續斬殺了數個高手之後,她的頭顱被一個老者揮劍斬下。
“老祖,是個女的!”那個老者將女孩的頭顱提到一個更老的老者跟前,說道。
看著一滴滴冒著熱氣的鮮血從那女孩的脖根流出,順著漫天的雨水流入地下,這個老人一陣沉默。
就在這時,一個弟子向老者遞過一張保命符,說道:“老祖,搜到一張保命符!”
老者的手有些顫抖,他結果了保命符,狠狠地攥在手心。過了半晌,他喃喃道:“也就是說,這個大概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臨死前,沒有恐懼?”
所有人終於明白,這個離開了身體的頭顱上,這毫無血色的臉為什麼看著如此詭異了,他們沒有看到人臨死前的那絲驚恐!
“撤兵!我們龍神教不再參與此事!”老者的身影消失在了雨中,隻留下一句話給眾人。
“教主,是否遵從老祖的意思?”一個人上前,問那個提著頭顱的老者。
“老祖說了,撤兵!”老人說著,將女孩的頭顱丟給身後的人,說道:“安好,送回新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