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阿姨!別!“
蕭洋隻得左躲右閃,恨不能把在英國時學的空手道用上,然而,麵對那濕淋淋的掃把,隻得束手無策了。
“袁阿姨!別這樣!“蘇恒也沒想到竟是這結局。
話說此時,被這兩人那麼一鬧,病房外早就熱鬧起來,有幾個好事的老太太竟拔開門,貓在門縫裏看起了熱鬧。
“蕭洋,聽話,快回去吧!你想氣死我,還是想讓大家都看熱鬧!“蘇恒扭過頭去。
蕭洋一愣,怕蘇恒出事,往床前湊去,一個掃把打過來,將要砸到他的肩膀時,那大娘卻麻利地收了手,然而,那淋淋的髒水卻撒了蕭洋滿肩都是。
“回去吧。“蘇恒說著,不再看蕭洋,聲音有些微微的顫唞。
這種冷漠的態度顯然激怒了蕭洋。
蕭洋冷笑一聲:“大娘,不用趕,我自己走。”
不想連累我是吧?我還不信你不投降。
蕭洋扭頭,走到門口時,衝著蘇恒做一個飛吻裝:“親愛的,明天我還來。”
蘇恒強忍著,沒有轉頭。
蕭洋便在門口僵著,等著蘇恒和自己告別。
門口的老太太們紛紛一哄而散。
“親愛的,我走了。”
蕭洋又說了一遍,聲音有些抖,像小孩子做錯了事被家長打了一頓屁股似的。
蘇恒終於忍不住,剛要說話,袁大娘卻扔下掃把,呼哧呼哧跑過來,一把將蕭洋推了出去:“走吧!走吧!”
蕭洋被推到病房門外時,卻見不遠處走來一個人,個子和他相仿,卻比他強壯得多,一身阿瑪尼的黑西裝一絲不苟、一塵不染,手捧一大束五顏六色的康乃馨,與他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砰!”病房門被一把關上。
蕭洋此刻卻沒心情去理那個猿大媽還是猩大媽,綻出滿臉的笑容,往前走幾步,待兩人正走到對麵,蕭洋不失風度地笑說:“康總,這麼晚還來探簽約作家的病啊,真是“難得有心人”呢。“
康牧一張黑臉上似乎比往日多了些疲倦,明顯是昨天沒睡好,不過膚色的原因,竟看不出有沒有黑眼圈,然而那眼睛裏的疲憊卻難以阻擋。聽蕭洋話中有話,康牧自嘲地笑笑:“我倒是有心呢。對了,他怎麼樣?”
“他是誰呀?“
蕭洋不動聲色地問。
”當然是蘇恒。這裏還有第二個人住院麼?"康牧絲毫不沒有半絲讓步。
蕭洋也不回答,盯著那一大束絢爛的康乃馨:“好漂亮的花啊,白天的時候我家親愛的病房裏也有一束呢,“
說著,迎上幾乎是平齊的康牧的視線:“怎麼康總白天的時候隻管送花,沒有看人麼?”
康牧冷笑:“我問的是他現在怎麼樣,不是他白天。你白天居然撇下他去忙自己的事,要不要我告訴你他白天的情況,咱們交換下?”
真不愧薑老的辣,那種情況下都不卑不亢,蕭洋於是暗暗佩服起來。
隻是——蕭洋伸手去接康牧手中的大把花束:“聽康總的意思是不打算進去了?正好。花我替他收下了。THANKS!他很好,而且,我們剛確立了關係,你沒有戲了。”
康牧將花束抱在手中,絲毫沒有拱手給蕭洋的意思。
康牧依舊麵不改色:“蕭編輯,你可不要小人之心,我沒有半點強取豪奪之意,隻想成人之美。不又何必那麼緊張。我擔心我家作者的身體狀況,有什麼不對麼?”
媽的,反應真快。
盯著花束的蕭洋淺笑著,卻在心裏暗罵了康牧一千遍,卻笑說:“康總啊,我家親愛的剛入睡,您請回吧。正好我也想回去拿點東西,要不,咱們一起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