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林小嫚把蕭雲良最常用的煙灰缸往桌上一砸,雙手叉腰,慢條斯理地說,“因為你是長輩我敬你一聲小姨,別不識好歹,這是蕭家的公司,被你姓項的老妖婆管的烏煙瘴氣,你倒是好意思,我們老蕭家還真不想跟著你丟人。”
項建雲這輩子最恨別人說她老,在這麼多人麵前竟然被一個後生羞辱,當場被氣得一巴掌就衝著林小嫚而去。林小嫚也不躲,伸著臉挨了這一巴掌,被扇得臉腫了半邊。
腫著臉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添油加醋地給蕭瀟狠狠訴說了一遍。蕭瀟這人大本事沒有,疼老婆是一流的,誰要是敢動他老婆,他拿把刀上去就能把人砍了。這下果然把蕭瀟氣得整個人充起了球,立馬回到公司,和項建雲大吵一架。
畢竟項建雲是長輩,兩個人以前關係也很不錯,還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扯破了臉皮。兩人吵了一會,蕭瀟說,“小姨,這兩年你辛苦了,我現在想接手公司,你帶帶我吧。”
項建雲愣了一下,往沙發上一靠,頓時覺得全身無力。不過,隨即覺得這樣也好,自己這兩年老了不止一丁點,放下擔子好好享受人生也不是壞事,當下拍板說,“好!你總算有了點進取心。不過,這兩年我也算為公司嘔心瀝血,說有多深厚的感情肯定是假的,但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你不能把公司搞砸了!”
說著就把公司一堆材料搬出來,這些材料都積了一層細灰,項建雲沒拿穩,無意調出來一份材料,激起一層灰塵。
她隨手撿起來,翻開一看,剛好是她最近特別好奇的藝人秦天的材料,於是往蕭瀟麵前一擺,鄭重道,“這個是最近很火的一個藝人,你好好關注一下,以前也在我們公司呆過。”
蕭瀟掃了一眼材料,立馬被針紮了一下一樣,關於曾經的情敵的事情,他真是想忘都忘不掉,酸不溜秋地說,“這人啊,顧時的表弟,真不知道怎麼紅起來的,一點氣質都沒有。”
項建雲一拍大腿,記憶如洪水排山倒海,興奮地說,“我說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這下總算想起來了!瀟瀟,我們有辦法對付恒美天下了!”
蕭瀟茫然地看著肖建雲,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歎了口氣,走到窗戶邊,深沉道,“顧時他媽姓葛,材料記著秦天的媽媽姓楚,而且看家庭住址什麼的,根本是不相幹的兩個人,你說,這兩人怎麼會是表兄弟?”
“又不是親兄弟,表兄弟怎麼沒可能,也許是他們家的人嫁得遠。”
蕭瀟沒那麼多疑心,他是獨生子,搞不清楚這些親戚之間的彎彎道道。
想起很久之前,顧時不顧一切衝到房間帶走秦天的樣子,這對表兄弟的情感有點懸,她笑了笑,說,“還是找幾個人跟著看看吧,除了跟著秦天,順便也拍點顧時,這兩人關係挺好的。”
顧時興衝衝地開著車,直奔自己的家,他平時都會住在離公司不遠的出租屋裏,隻有到了秦天回來的時候,才會不遠千裏開車回去。他的心情明亮,車上放著晴天的專輯,他沒事跟著哼兩句,完全沒注意到後麵不遠處尾隨的一輛黑色私家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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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顧時做了一桌子的菜,他有些等不及地看了又看牆壁上的掛鍾,九點,秦天的飛機是八點到上海,打的過來,差不多這個時候要到了。
兩人距離上次見麵約會已經過去三個月,這三個月來,他天天抱著秦天的海報發呆,公司的人都在背後笑話他,他也不是不知道。不過,人在覺得幸福的時候,做任何傻缺的事,都覺得幸福,絲毫不受別人非議的影響。
九點十五分,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顧時噌地從沙發上坐起來,一動不動盯著門口。才看到秦天的身影出現在玄關處,他立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如餓虎豺狼撲上去,按著秦天的脖子就咬。在一起六年多,秦天日漸成熟,身上散發的男人味讓顧時不自覺沉淪了下去。
秦天微微掙紮了一下,他抱得很緊,他沒法掙出來,於是皮笑肉不笑道,“哎呀!最近忙死了,好幾天都沒洗澡了,趕緊先讓我洗個澡去。”
後半句還沒說出來,顧時早就放開他跳出一米遠,恨恨呸了幾口,指著他的鼻子恨鐵不成鋼道,“你……你……你又不洗澡!”
秦天小小計謀得逞,帶著笑轉身關上門,卻在關上門的瞬間被幾道白光閃過。他的臉色立馬黑了下來,在圈子裏也混了幾年,連這都不知道那做藝人做得不止一點失敗。但是黑了一會,忽然笑起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看到桌子上一桌全是自己最愛的吃食,秦天把剛剛那些白光甩到腦後,撲到桌子上,抓起一個雞腿就往嘴裏塞,卻在剛要碰到的時候,被顧時擋了下來。
顧時一臉嫌棄地說,“餓著肚子就不讓你洗澡了,好歹手要洗一下吧!”
秦天悻悻放下雞腿,不滿地抱怨,“你現在怎麼越來越嚴重了!都快成潔癖了!”
“少廢話!去洗手!信不信我不給你吃?”顧時抓著他的手往衛生間拖。
秦天越來越不滿了,蔑視地狡辯,“在外麵的時候,我什麼好吃的沒吃過,是給你麵子才吃你做的,否則,你做那麼一大桌子,沒人吃不會覺得太傷自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