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季氏是爸爸一輩子的心血啊,以後還是要交給你和你哥哥的……”
“現在我的身體這樣都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若是哪天我不在了,你們兄妹又該怎麼辦呢?”
說著說著,季如年的聲音就有些哽咽起來,雖然經曆過兩次手術,兩次徘徊在生死的邊緣。
但是季如年心裏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他的這對兒女啊!
季初夏靜靜地聽著,眼眶微微有些濕潤起來,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父親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
是父親一手將這個家給支撐起來,讓她過了那麼多年的安穩日子!
“爸爸,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季家的擔子由我來挑。”
季初夏堅定的說著,既是要求自己,也是給父親一個承諾。
又陪父親說了一會兒話,季初夏這才出了病房。
走在走廊上,走了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她還沒有問母親,爸爸為何會突然說起賬目的事情。
季初夏歎了一口氣,又轉回頭,聽著病房裏的聲音,季初夏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如年,你操勞了一輩子,現在身體又出了這樣的狀況,是該好好休息了。”
“我知道夏夏是個孝順的,隻是她哥哥太混賬了一些,但是無論如何也是我的兒子啊,這讓我心裏如何能放心得下呢。”
雖然隔著病房門,但是季初夏還是清楚的聽到裏麵的對話。
一時之間,季初夏的心裏百感交集起來,酸澀的很。
手放在門把上,寒意從門把上滲透到季初夏的骨子裏,但是卻比不上季初夏的心冷。
“為何好端端的又出這樣的事呢?真是破屋又遭連夜雨,漏船又遇打頭風……”說著說著,季母的眼睛就紅了起來。
“我何嚐不想我們的兒子可以出來呢,但是夏夏操持公司那麼辛苦,你千萬別在她麵前提她哥哥的事情,省得給她造成負擔……”
季母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季初夏沒有打開房門,輕輕的離開了。
出了醫院,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但是季初夏的心裏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公司現在還沒有恢複正常,哥哥還在獄中,不知道怎麼樣了,這讓季初夏的心裏猶如蒙上了一層冰霜。
走在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漫無目的的走著,路過一家婚紗店的時候,店門前擺著一張偌大的婚紗照。
是季初夏和陸逸承結婚那天的婚紗照。
男的帥氣養眼,女的絕美華麗,季初夏站在門前,看著那張婚紗照好一會兒。
心中的苦澀蔓延著,這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啊!
她的新婚丈夫,竟然是害她家裏人的幕後主使!
當初結婚的時候,季初夏的心裏有多高興,現在她的心裏就有多難受。
看了一會兒,季初夏就離開了婚紗店,她怕再看下去,心中的情緒會壓製不住,噴薄而出。
心裏悶悶的堵得慌,仿佛有氣壓在心裏一樣。
季初夏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手放在了小腹上,突然就想起了,剛才在婦科室的時候,遇到了陸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