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在說大話,說起來,兄弟在京城還算混的好,認識的人夠多,哪條路上的都能給你支幾個出來。”
“我知道。”楊學把水遞過去,“慢點吃,別噎著。想來你在這裏也呆不長。湛王爺和你在京城是相識吧。也對,你也是出名門,和王爺有交道也很正常。”
梁曲軒果真被龘幹饅頭給噎著了,喝了一口水道:“我全家都和他是相識,就我不是。我這人混著,正經人見了就躲。和我相識的都是些臭味相投的。”說著他又半笑著看著楊學,“當然,你是個例外。我看你挺正經的。”
俗話說,飯飽思□,梁二少是典型。盡管前不久,身心上都有過難以啟齒的痛楚,可他也抵不住下半身蠢蠢欲動的小二少。
這便仗著臉皮厚實,對楊學道:“兄弟,這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今天正巧要去鎮上辦事,我們去紅花坊找點樂子吧。”
梁曲軒早就打聽好了,這裏生意最好的就是紅花坊了,想來姑娘的質量比不上京城,至少也過的了眼,退一萬步講,吹了燈誰還看長啥樣啊。
楊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梁曲軒以為他麵皮子薄,“說來你可比我在軍中呆的時間長,可不會連妓院都沒去過吧。”
“哪能沒去過,不過紅花坊那裏嘛,是男倌館。”楊學笑了起來,“原來你好這口。”
“唔,這地方竟然還有男倌館,看不出來啊。”
“嗬嗬,你不要小看了這紅花坊,慕名來的人海裏去了。不要說頭牌,就說次一點的拿出來,放京城也絕不會遜色。”
“真這樣好?”梁曲軒有些不信。
楊學有些鄙視的看著梁曲軒那快流口水的模樣,“哼,你也不想想,這裏是駐軍地,男人多,軍官也多。跟你一樣從京城來的人不少,口味高的人也不在少數。自然就有好東西。不過我們這樣的,恐怕想要瞧一瞧頭牌都難。”
梁曲軒覺得楊學的話有理,一下子就被調出了興致:“今晚就讓你見一見這頭牌。好好謝謝兄弟我吧。”
紅花坊果然不差京城的青樓,鎮子小,這坊子排場卻大。外麵看著不怎麼樣,一進到裏麵,亮煞人眼。用金碧堂皇來形容絕不為過。這北疆苦寒,可樓內真如其名一樣,鮮花盛開,紅燈滿堂。
今天人特別多,因為今天有幾個清倌放出來壓場子,要破苞了。
“聽說今晚的清倌裏麵有個叫清河的,長得好看極了,恐怕以後又是一個頭牌了。”楊學第一次坐到二樓的包廂裏麵,有些不習慣,以前他也來過,都是和人擠在最下麵,背挨背,胸貼胸的。
他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穿得錦緞,質地細膩光滑,繡工整齊精致,這一件恐怕也值好些銀子了。梁曲軒看他一直扯著袖口,便道:“我沒你壯,衣服小了點,不合身也將就吧。我看你穿著看挺好看。”
“是,我看楊大哥穿著也好看。”
楊學感激的笑了笑,他們來紅花坊前,梁曲軒帶著他去找了麵前這個人,叫劉錚,想來應該是從京城跟過來照應他的。
“銀票帶夠沒?”梁曲軒問道。
“夠了,二少。保證把最好的給你們標下來。”劉錚給酒杯都倒滿,又道:“你們這樣出來過夜,軍營那邊行得通嗎?”
“不礙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隻要營裏不出事,就沒問題。”
“萬一出事了呢?”
“哎,就你烏鴉嘴!別吵別吵,出場了,出場了。”
果不然,五個穿白衣的男子從二樓的廊道上直接走入了樓中的唱台。其中有一個,帶著白色的麵紗,讓人看不清長相。
底下的人都發出一陣吸氣聲,連梁曲軒都睜大了眼睛,就是那四個,也絕對是傾城之色。
他咕隆道:“這麼好的貨色?”
按說那四人的長相並非同種類型的,各有各的特點,但統統令人難以忘懷。這樣看來,蒙著麵紗的男人,豈不是登峰造極了。
梁曲軒灌了一杯酒,道:“楊兄,看上哪個了?”
楊學吞了吞口水,道:“哪個都行。算了。”他又急忙擺擺手,“標一個下來得多少銀子啊,算了。我還是去找個熟手吧,也不差。”
“哎,你還當我是兄弟不,錢財乃身外之物,你不用幫我省這個錢。再說,這玩男人呢,沒開過苞的別有一番滋味,要玩熟手多的是機會,這個卻隻有一次。”梁曲軒坐下來,侃著自己的經驗之談,煙花之地的浪蕩形象完完全全的跑了出來。
楊學連連點頭,這樣子的梁曲軒他之前從未看過,這才是他口裏的梁二少,錦衣華服,揮金如土,在歡場裏如魚得水。他喝酒上臉,沒幾杯下去,臉頰就紅彤彤的,五官雖說普通,看起來很單薄,可那張薄薄的嘴唇卻閃著水光,總覺得下一刻,舌頭就要從裏麵伸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環境的關係,楊學覺得□有些緊了。
他尬尷的轉開眼,外麵老鴇正一個一個的介紹著,等這完了,恐怕就要開始挨著競價了。
他知道,梁曲軒等著的是最後那個帶麵紗的。那他呢,他選哪個呢?
“前麵都過了三個了,你還沒看得上的啊?兄弟。你不會想和我搶最後那個吧。”梁曲軒苦著一張臉,求道:“兄弟我就望著今晚能如願了,哥,你行行好,別和我搶那個清河好不好。”